傅氏集團是這座城市的龍頭企業,引領著多個行業向前發展。而傅千山本人更是能力非凡,即便雙腿從小不能於行,一點兒都不妨礙他的卓絕耀眼,更是在短短的幾年內就將傅氏集團的市值翻了好幾倍,幾乎全方位壟斷了很多產業。
加上傅千山向來氣場強大,即使不說任何話,隻單單慢條斯理的坐在輪椅上,與他站在不同位置是的人,都不敢跟他直視。
這也就導致了,等喬博榮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手跟觸電了一樣立馬收回。
他心臟一緊,立刻笑臉相迎∶“傅,傅總,你,你怎麼來了?”
“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喬家歡迎你。”
雖然傅千山理論上是他喬博榮的女婿,且兩家老一輩的關係匪淺,可說到底,自從喬老爺子幾年前駕鶴西去之後,不善打理產業還好高騖遠的喬博榮就把公司弄的烏煙瘴氣,短短幾年,就讓家族的產業陷入巨大的困境。
當年得虧傅千山出手,陷入危機的喬家才能起死回生。
這就導致了對於喬博榮來說,傅千山不僅是女婿,更是他工作上的引領者。
如果沒有傅千山,喬家早就沒了,更何況現在喬家所有的供應鏈關係幾乎都靠著傅氏,他自然不能在對方麵前打人家名義上的太太,就算那是他女兒。
而冷著臉表情陰鬱的傅千山,漫不經心掃了眼飯桌上散發著濃烈辣椒和麻辣味道的飯菜,似笑非笑扯了扯嘴角∶“看來喬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口腔受傷了。”
然後對對於自己的到來一臉懵逼的喬恩恩,招了招手∶“喬恩恩,過來。”
喬恩恩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筷子,心塞塞的走到傅千山跟前。
心在滴血∶【嗚嗚嗚嗚,毛血旺,麻辣魚,我走了啊,我們下次再見。】
嘴巴很疼的傅千山∶“……”
他懶得搭理喬恩恩,隻看向一臉詫異的喬博榮,淡淡開口∶“嶽父還教訓嗎?如果不教訓了,我需要帶我太太回家。”
喬博榮哪裡還有剛才的高高在上?
滿腦子都在好奇傅千山說喬恩恩口腔受傷的事情。
見傅千山深色冷淡,顯然不耐煩繼續待下去,喬博榮趕緊應道∶“不不不不,傅總說笑了。”
眼瞅著喬恩恩即將跟著傅千山離開彆墅,從傅千山一出現就一直沉默的喬明月,坐不住了。
她著急叫道∶“等等。”
待眾人回頭看她,喬明月緊張的直冒冷汗,卻還是一狠心,深深的看著傅千山,抓起傭人阿姨新上的裝開水的杯子,一閉眼,張開嘴猛喝了一大口。
本想學著喬恩恩一口氣喝完,可口腔裡實在太燙太疼了,喬明月痛的腦袋發懵,眼淚汪汪,呼哧呼哧著冒白煙的嘴巴,仿佛整個嘴巴都蒸騰著熱浪。
她熱切又期待的注視著門口的傅千山,濕漉漉的桃花眼眨了眨,好像在說∶你看,能喝開水討你歡心的不止喬恩恩,她也可以。
更何況她比喬恩恩更加有氣質,更加小鳥依人,相信傅千山一定會對她憐香惜玉。
喬明月深情的凝視著傅千山,灼灼的眸彰顯著她內心燃燒的憧憬。
快啊,快幫她叫醫生啊,她的嘴巴快疼死了,快呀。
傅千山在等什麼?
然後,在父母關心、喬恩恩錯愕的注視著,喬明月清清楚楚的聽到傅千山對他身旁的喬恩恩用略帶嫌棄的看傻子的語氣,說道∶“喬恩恩,以後離她遠點。”
喬恩恩深表同感∶【確實要離遠點。】
【真沒想到除了傅千山,原來女二也不正常啊?】
雖然“女二”兩個字被屏蔽,但清清楚楚聽到喬恩恩說他不正常的傅千山∶“……?”
他哪裡不正常了?
不是,他大老遠的跑過來,是為了誰?
·
看著喬恩恩跟隨傅千山離開,喬明月疼得眼淚直流。
為什麼?為什麼傅千山不關心她?她也喝開水了啊。
難道錢果微騙她?
喬明月嘴巴裡滿是血泡,被醫生小心翼翼的上藥,痛到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偏偏喬博榮和章汀芸還在一旁責備又心疼的圍著她問長問短。
“明月,你怎麼了?那水那麼燙,還冒著煙呢,就喝下去”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啊?就算傅大少在,你也不能光顧著看他啊,你說你怎麼……”
“這都怪喬恩恩,要不是她今天來這裡,咱們明月也不會在看到傅大少的時候不小心喝了滾燙的開水。看我下次不趁著傅大少不在的時候,狠狠打她一頓。”
“等等老公,你說傅大少為什麼會維護恩恩那孩子?他難道喜歡上了恩恩?”
“其實恩恩也是咱們的女兒……”
“啊,好疼好疼,爸爸媽媽,女兒好疼……”
夫妻倆見狀,立刻將喬恩恩是否被傅千山喜歡的事情拋之腦後,自然更加想不起來大女兒口腔受傷的事情。
“醫生,醫生,你輕點,我女兒怕疼。”
“哎呀輕點,看不到裡麵都血肉模糊了嗎?”
另一邊,一輛急速行駛的豪華轎車後排座位上,吃飽喝足的喬恩恩暗搓搓的瞄了一眼旁邊陰沉著臉在看文件的男人。
男人側臉冷峻,嘴唇緊抿,鴉羽般的睫毛垂落,遮擋著眼底冷戾的氣息。
喬恩恩不明所以。
【誰惹到傅千山了嗎?他為什麼不高興啊?】
【話說傅千山為什麼跑來喬家?】
喬恩恩納悶的以手背抵著下巴,胳膊肘抵在車窗邊沿,側目看著旁邊的男人。
算了,不重要,拍馬屁獲得好感值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這個男人都好多天沒出現了,她得抓住機會。
喬恩恩用力眨了眨眼睛恢複精氣神,眸含熱切∶“傅千山,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好好看呀,尤其認真工作的時候,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