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偵探社的成員們一邊工作,一邊偷偷往他們的支柱江戶川亂步所在的位置看去。原本隻有江戶川亂步一個人用的桌子,現在被多加了一把椅子,一位有著烏黑長發的女性背對著眾人,坐在江戶川亂步的對麵。
吃瓜眾人:是沒有見過的女孩子欸,還是專門來找亂步先生的,而且亂步先生竟然跟對方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作為吃瓜群眾的一員,因為周末學校放假,所以早早來到偵探社幫忙的穀崎直美早就好奇得不行。等啊等,在看到與謝野晶子終於從醫務室出來之後,連忙拉住對方。
剛解剖完一具標本,心情很是不錯的與謝野晶子看著她鬼鬼祟祟的動作,挑眉問:“怎麼了,乾嘛跟做賊似的?”
“噓——”穀崎直美緊張地豎起一根手指頭,暗示與謝野晶子小點聲。之後又偷偷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那邊,發現對麵的人沒有看過來,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與謝野晶子好笑地微微側頭,剛好跟江戶川亂步對上了眼神。她心領神會地裝作沒發現,縱容著自家名偵探小小的惡趣味。
“到底怎麼了?”與謝野晶子不動聲色地問道。
穀崎直美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小聲問:“晶子姐,你知道來找亂步先生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嗎?”
其實她更想問,那個女孩子跟亂步先生是什麼(特殊的)關係(尖聲)?!但是她知道,八卦總要一步一步來,循序漸進才能吃到最大最甜的瓜。
“原來是這樣。”與謝野晶子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看明白了,偵探社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清水清衣,又難得看到似乎隻對有趣的案件感興趣的名偵探,和一個女孩子相談甚歡,於是控製不住把兩人的關係往某個曖昧的層麵腦補。
與謝野晶子掃視了一圈周圍,果然一群人看似在認真工作,實則豎起耳朵偷聽。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看著麵帶疑惑的穀崎直美,說:“你是說小清衣啊,那是亂步的朋友,兩人認識很長時間了。”
認識了很長時間還是朋友,基本不可能往那方麵發展了,所以彆腦補了。
眾人稍稍有些遺憾。穀崎直美萎靡了一瞬,然後又好奇地問:“既然是亂步先生的朋友,那怎麼以前沒在偵探社見過啊?”
與謝野晶子摸著下巴,說:“確實有些奇怪。小清衣一向不會主動社交,怎麼突然跑來找亂步了。”
穀崎直美頭頂冒出三個問號,這奇怪的點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另一邊,被“隱晦”關注的兩人對坐著,江戶川亂步發著小脾氣,指責清水清衣沒有第一時間把新的小說那給自己看,甚至到現在也沒打算拿給他看。
清水清衣耐心地解釋到:“我以為亂步對這種類型的小說不感興趣,所以才……”
江戶川亂步卻打斷說:“可是如果是朋友的作品的話,我就算不感興趣也會看的。”
清水清衣愣了一會兒,意識到,江戶川亂步不是生氣自己不是第一個看到她寫的小說的人,而是生氣於她潛意識裡不願打擾彆人的冷漠和疏離,哪怕對朋友也是如此。
想通這點之後,她真誠地道了歉:“抱歉,亂步。不會再這樣了,以後我的小說一定第一時間拿給你看。”
江戶川亂步尤不滿意,另外被承諾了一份點心才不再生氣。
接著江戶川亂步說起了她之前委托的事:
“當時清衣醬的母親去世的很突然,所有的遺物都被警方和警方委托的公證機構帶走了。那隻鋼筆按理來說,應該會作為重要遺產被公證機構保管著,等你成年後憑證明去取。”
清水清衣點頭認同了江戶川亂步的說法:
“我剛成年的時候就去取了,但是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在,唯獨那隻鋼筆不見了。我問了負責的工作人員,那位工作人員篤定當時收到的東西裡沒有這樣的鋼筆。他還給我看了當時的單據,那支鋼筆確實不在其中。”
“工作人員跟我說,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支鑲嵌了紅寶石的鋼筆,他們一定會妥善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裡。”
詢問到最後,那位工作人員甚至懷疑清水清衣是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目的是為了敲詐高額賠償金。
這時,躺在沙發上不知道聽了多少的太宰治也過來加入了談話。他摸著下巴說:
“如果排除掉清衣醬極易出現了錯誤,和工作人員工作失誤弄丟了客戶的物品這些可能性,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鋼筆提前被人取走了。負責的工作人員也許不知道這件事,也可能他知道,但是他選擇了緘默,甚至還有可能,他就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