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將軍有和諧的氛圍不同,議事殿裡,氣氛疑重。
“陛下,陶家如今功高蓋主!不得不防啊!”禦案前,白相沉聲道,神情冷峻。
“嗯。”皇帝神色不變,隻是聲音帶著點不在意的冷。
唐景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唐景淵躬身道:“父皇,依兒臣看來,陶少將軍已經及冠,這年齡放在京城不說成親,也已經定親了,不如,我們許一位公主給陶家,再逐步架空陶家的兵權!”
“不可!”白相道:“這時陶家早已得了軍心,這時讓陶家嫡長子尚公主,這是在誅將士們的心呐!請陛下三思!”
皇帝眸光微動,掃向唐景夭:“太子,你怎麼看?”
“兒臣覺得白相此言有理,但是”唐景夭話鋒一轉,勾唇笑道:“既然陶灼不能尚公主,那何不換一個呢?陶家可不隻有一個兒子。”
“你是說,陶蕪?”皇帝皺皺眉:“陶蕪今年十三不到,宮中沒有適齡的公主。”
“父皇。”唐景夭莞爾:“不如讓陶蕪入宮上太學,太學一般隻有皇親國戚才能讀,讓一品大將軍家的嫡次子入學,以示龍恩。”
皇帝終是舒展了眉頭:“好,不愧是朕的夭兒!這件事就這麼辦,雙祿,到時候擬一張朕的旨意。”
“嗻。”隱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老太監躬身頷首。
“行了。”皇帝眸光掃向唐景淵,有些不悅,“天色晚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
三人出了議事殿,唐景淵可以說是有些溫柔地道:“我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便揚長而去。
見人已走遠,白相看向唐景夭,目光讚許:“太子殿下此次做的不錯,如今這皇上可是很偏向你啊。”
唐景夭眸中有些許笑意,可惜不達眼底。
“白相這說的什麼話?”唐景夭笑道,天生含情的眉眼彎彎,“父皇的心思,還是莫要隨意揣測的好。”
白相皺眉:“臣這是為了殿下著想,殿下如今才回宮三年,根基是遠遠不能與大皇子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