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IF青梅竹馬線4 沒你重要。(1 / 2)

24h of seventeen

來龍去脈

【下午4:00】

十七歲。一個尷尬的年紀,距離成年還差點時間,又自認為脫離了稚嫩的青少年時期,渾身上下充滿介於幼稚和成熟之間的叛逆,隻能用兩個形容詞描述:盛大和無足輕重。

生日聚會開始前一天,布魯斯韋恩矜持地靠過來。

“明天的派對會很無聊,非常無聊。”他問,“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

【晚上23:00】

按道理來說現在才是年輕人派對正式開場的時間,但是就在布魯斯韋恩的十七歲生日聚會中途他帶著V從廚房窗戶跳出彆墅,偷偷穿過昏暗的花園,遠離管家、豪宅和狐朋狗友,開著一輛911 Turbo闖出車庫,徑直往最混亂的法爾科內街方向踩下油門。

電台音樂被擰到了最大,金屬搖滾Chippin’In響徹整條淩晨的街道,如此招搖炫富的豪車沒開過多少路後麵跟了一大串不懷好意的清道夫。V打開車窗往身後打招呼,“HI”還沒說出口頭就縮了回來,子彈打在車子上的金屬撞擊餘韻像是耳鳴。

“真沒禮貌……”

她嘀咕的同時用牙齒咬開瓶塞,單手拿著酒瓶灌了一口,隨手遞給布魯斯韋恩,他在開車,接過來喝了一口後直接把半滿的威士忌酒瓶往外麵扔,砸中一個開車機車靠近的混混。

“前麵就到彎了?”

韋恩少爺瞥了眼不遠處GCPD的發光的標識牌,從後視鏡看見那一連串的車:“監控?”

“處理好了。”

“家夥呢?”

V哢嚓了兩下齒輪,點燃打火機。她往後捋了把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望向不遠處黑暗的港口和大海:“都準備好了,除了你的車技。”

韋恩少爺很自信:“反正你又不能吊銷我的駕照。”

她哈哈大笑:“想得倒美,你他媽的連駕照都還沒有!”

聲勢浩大的轟街行動在路過三次警局後終於引起了GCPD的注意,終於聽見了身後有警車尖銳的警鈴,還有後麵的一片混亂動靜。

韋恩少爺問:“準備好了嗎?”

有警察牽製,後麵的□□混混和清道夫都騰不出手開槍,V用火機點燃導火索,半個身體探出窗外,車子轉過一道急彎,幾乎是油門和刹車一起踩,車後輪直接騰空了一秒鐘,最後穩穩落地,完成一次完美的漂移。布魯斯韋恩大喊:“就是現在,V——”

導火索終於燒到儘頭。

手持的煙花炮發出劇烈驚人的響聲,經曆漫長又短促的引爆,如同大爆炸一般,光和火焰從疾馳的車輛中彈射出來,在黑夜中迅速變為極其奪目絢爛的煙火。

接連不斷的煙花從車窗往後冒出,身後跟的一連串車輛因為恐懼爆炸而急刹,一輛接著一輛相撞,人仰車翻地堆積在那個狹窄的彎道。

連續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濱海大道,道路擁擠,在經曆短暫的對峙和槍戰後GCPD的條子們將那群身上有通緝令的□□一鍋端,但卻追不上那輛疾馳的豪車,隻能在後麵眼睜睜看了一路的煙花。

【淩晨00:00】

煙花和火藥殘留的白色硝煙照亮了半條斯普蘭河,身後黑漆漆一片,已經一輛追上來的車都沒有了。V把打火機、剩餘的煙花一股腦丟進河裡,轉頭來看布魯斯韋恩,眉梢裡還帶著硝煙氣和那股張揚的叛逆。

她一拳打在布魯斯韋恩的肩膀上。

“這下不無聊了吧?”

韋恩少爺很矜持:“起碼比那些無聊的破派對要有趣。”

“現在十二點整,第二天了。”她看了看時間,“十七歲生日快樂,小少爺。”

這時布魯斯韋恩才對她笑。

【淩晨2:00】

車一路開到米勒港,在崎嶇的亂石沙灘艱難行駛,最後停在了海和沙子的交界。夜晚的大浪一陣一陣打在玻璃上,開進一定深度的海水後他們迅速從車內跑出來,站在一邊,目睹潮汐把這輛保時捷吞沒。

V坐在礁石上,布魯斯韋恩站在一邊。吹了一會兒海風,被酒精熏上頭的大腦更加發燙,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問:“要不要來一根?”

布魯斯搶走她的煙盒丟進大海:“煙和酒都會侵蝕人的意誌……”

她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隻要沾一樣就夠了是吧。”

“……還有骨頭。”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還殘留一點清潔的須後水的味道,語氣有一股年輕特有的叛逆。“算了,無所謂,今晚無所謂。走,我們去找能喝酒的地方。”

V搭上韋恩少爺伸出來的手。

“阿福那裡怎麼辦?”

韋恩少爺鎮定自若:“我說是你帶我去的。”

“喂!!”

“好吧,各退一步,醒到最後的人做決定。”

“……聽起來很公平,”然後她警惕地補充,“但你不許下藥。”

小少爺流露出遺憾的表情:“能不能直接打昏你啊?”

“肯定也不行!!”

【淩晨6:00】

“呃,是的。”V按著頭發,痛苦地認錯,“我的錯,是我把韋恩少爺帶出去的。對不起阿福。”

“你是說,”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不帶什麼驚訝,“你和韋恩少爺,今晚在河邊放了一晚上煙花,不小心把一輛98年限定的保時捷給開進海裡。回來路上看見沃森還開著門,又不小心喝了個爛醉?”

“……這樣說也沒錯。”

在聽了阿爾弗雷德將近十五分鐘的嘮叨後V才把韋恩少爺給扛回房間,胃部翻江倒海,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開始大吐特吐。出來吃了點維生素C和護肝片之後又吐了一次,隻能喝點水漱口,什麼都不敢吃了。

她捏住布魯斯韋恩的下巴給他喂藥,他倒是睡得沉,下意識把塞進嘴裡的東西吞下去,還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閉上眼睛,頭痛欲裂。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爬了起來。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V坐在書桌邊上拿起筆,再次給死去已久的父親寫了一封信。

【早上10:00】

V被揍醒了。

做了一晚上奇怪噩夢的布魯斯韋恩質問:“那個金發男是誰?守護天使又是什麼東西!”

“……哈?”

他直接跨坐在她身上。生長期少年的體型也不容小覷,上次體檢記得他好像在170磅上下浮動,毫不留情的重量差點把她的腰給坐斷。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甚至壓住了一點頭發。

“金發,男友,倫敦腔,穿風衣。”他身上的壓迫感接近審訊。“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那個會跟你結……不。一定隻是訂婚,甚至可能是誤會。”他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