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進行一次幸運檢定。】
KP的聲音總是來得突然,緊接著兩枚骰子不容置疑地出現在他的掌心。
赤井秀一丟骰子的技術在短短一天內得到急速磨練,而其他三人趁著這時候推測起了原因。
“難道是要判定這家夥能不能開車?”
“難道赤井先生剛才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
“也許隻是單純的運氣不好吧。”
電梯內空間狹小,骰子幾次碰壁便停下旋轉。
【幸運檢定 1d100(檢定/出目):25/86 失敗】
【暗投:???】
赤井秀一幸運失敗緊跟著就是KP的暗投,眾人都等著KP的播報,但對方直到電梯抵達一樓大堂也沒了動靜。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這次幸運失敗的結果是什麼。
隻見酒店不遠處停著一輛亮眼的紅色雪佛蘭,而貼在雪佛蘭上的……
“是罰單。”
安室透直接樂了:“是誰啊,開車這麼多年還能在自己地盤吃了違章罰單。原來是某個F~B~I~啊~”
他說得陰陽怪氣。
誰都能看得出赤井秀一吃癟他心情極好。
宮野誌保和工藤新一見狀熟練地鑽進後排,誰也不想攙和進去。赤井秀一沉默地去撕罰單,但韌帶傳來的疼痛讓他腳步一頓,好險才穩住平衡。
【赤井秀一感受到腿上傳來的疼痛加劇,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撕裂感,就像萬聖節的火雞,最先被扯下的永遠是唯一好吃的雞腿。】
秀一:?
這是什麼破比喻。
【赤井秀一需要使用腿部的技能減5點,如果需要開車請過困難成功的駕駛檢定,如果失敗需要全體過幸運。】
“如果失敗會怎麼樣?會出車禍?總可能是車會爆.炸吧?”
想想剛才赤井秀一的那個幸運25,大家覺得他能過這個骰子的概率不大。
“你退下,還是換我來吧。”
安室透心情更加愉悅,難得對赤井秀一和顏悅色了些。
【你確定嗎?如果你要開車需要過一次成功的駕駛檢定和兩次幸運。】
安室透腳步一頓:“為什麼?!”
這次都不需要KP給出解釋,其他三人已經機智地學會了搶答:“因為安室先生平時開的是日本車吧?”
安室透:?
這個解釋聽起來倒也合理:“所以汽車駕駛是為了讓我能把車開起來?那兩次幸運呢?”
“看你會不會被抓無證駕駛。”
“看你會不會出車禍。”
安室透:“……”
KP的話固然可怕,但隊友的補刀更讓人寒心。
而他竟然覺得他們說得好有道理。
骰子在這時候悄然降落在車頂。
現在的情況就是極限二選一,是讓幸運25的赤井秀一投一次,還是讓幸運20的安室透投三次。
安室透不願在任何地方輸給赤井秀一,但心裡也知道對方的勝算更大。赤井秀一知道他心裡彆扭,搶在他前麵就要去拿,卻被交疊的的聲音打斷。
“灰原,你去哪裡?”
“還是讓我來吧。”
【那就不需要過檢定了。】
骰子憑空消失,安室透這下是真的繃不住了:“這又是為什麼?”
宮野誌保從赤井秀一手裡接過鑰匙,這才熟練地打開錢包,對著安室透露出裡麵的證件,語氣平靜地完成絕殺——
“因為我有駕照。”
宮野誌保得到駕駛權後,聯合著安室透一起將作為車主的赤井秀一被請到了後排,和工藤新一一起養傷,安室透則來到副駕駛給宮野誌保導航。
目的地便設置在了信封上的寄信地址。
那是位於紐約布魯克林區的公寓,從酒店出發車程大約四十分鐘。
他們的酒店位於中城區,臨近十二大道,從停車場離開,沒一會兒便駛入公路,沿哈德遜河南下。
哈德遜沿岸多是碼頭倉庫,夜晚漆黑一片,隻有幾個不怎麼明顯的照明燈。倒是河對岸的新澤西,遠遠看去一片燈光璀璨。
絢麗的光映在車窗上,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兩人坐在後排,他們都是精神和身體遭受過衝擊的人,即使想強撐,但沒過一會兒還是在這安靜的氣氛中陷入沉睡。
“琴酒的事你怎麼看?”
再下一個紅燈就要過橋,宮野誌保掃了眼車後沉睡的兩人,又看向副駕駛的人。
安室透想過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卻沒想到會是宮野誌保。
他知道她的擔憂:“我十分確定琴酒已經死了,雖然他的屍體沒有被找到,但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還活著。”
“即使發生了現在這種事嗎?”
信號燈轉為綠色,宮野誌保一腳油門。即使當了一陣子的小學生,但她還是沒有忘記這些技能。
“亡者是不可能複生的,誌保。”
安室透頓了頓,像在說服她也像是在告誡自己:“即使發生這樣的事。”
布魯克林比曼哈頓更加安靜。
路上偶有落單的行人,大多也是步履匆匆,甚至在感受到有車靠近後,還會加快腳步。
“差不多快到了,”盯著導航的安室透突然開口。
“那就準備叫醒他們吧。”
宮野誌保話音未落,還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宮野誌保一路驅車進入70街,在等待紅綠燈時,你們遠遠地就聽見一陣劇烈的聲音,可以看見距離你們大約不到100米處有一些黑影。】
【暗投:???】
KP的聲音在所有人腦內播報,不知不覺睡過去的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瞬間驚醒:“發生什麼事了?”
【借著車燈,你們看見他們正集體向你們走來,對方共有十人,請問你們要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