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杯波本是隔壁桌的先生請您的。”
工藤新一:……哇哦。
上來就是這種重磅對話,對於一個未成年來說過於刺激了。
但是對於身在Gay吧的兩人來說,卻是一個好機會。
和被關在外麵的兩個“小孩”不同,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因為工作需要,常年出入酒吧。
當他們剛一踏進酒吧,便意識到裡麵的異常。
酒吧裡的人在聽到開門聲之後,不約而同地朝他們投來了目光。大部分人還算隱晦,但極小部分的人眼神很是過分。
他們也不怕被察覺,一雙雙眼睛堂而皇之地盯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兩人,甚至上下審視了一番,仿佛在評估著什麼,令人很是不適。
“……安室君,我們好像誤入了不得了的地方。”
“這還用你說?”
這裡看著是不對勁,就像地下組織的聚集點,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也都不是輕易退縮的人。
安室透甩開赤井秀一,坦然地穿過眾人的視線,來到吧台最內側的角落。赤井秀一不太放心地跟隨其後,在靠牆位置坐下。
有客人落座,酒保沒有立刻上前。安室透找了圈,發現酒保被另一個客人叫住——正是剛才目光最過分的男人之一。
酒保側耳聽著那男人的話,隨後朝他們這看了眼。
安室透被那個目光看得眉心一跳,他不確定那兩人到底在看誰,隻得裝作沒發現,隻用餘光地瞟了眼眼邊上的赤井秀一。
他正在看另一側的照片牆。
“你又在看什麼?”
安室透留了個心眼,壓低聲音詢問。
“那兩個人的照片。”
赤井秀一答得飛快,目光搜尋得更快,生怕晚一秒就被KP叫去過偵查:“如果他們是這裡的熟客,應該會留下痕跡。”
美國人就喜歡玩這套。
安室透嘖了聲。
赤井秀一忙著找照片,而他依舊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酒保那邊的情況。
酒保已經結束和那個男人的對話,轉而拿起一瓶威士忌頓頓往杯裡倒。安室透在他們有所感應前迅速收回目光,裝模作樣地觀察起店內的裝潢和每一處細節,就是不往赤井秀一那邊看一眼。
沉默半響後,他又忍不住問:“那你找到了嗎?”
這一次赤井秀一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某處驟起眉,嚴肅的表情又多了些凝重。
與此同時,酒保端著調好的酒朝他倆走來。
“先生,這杯波本是隔壁桌的先生請您的。”
他將威士忌在赤井秀一麵前放下,冰塊碰撞玻璃製品,發出叮當聲響,也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赤井秀一:……
安室透:……
誰啊,這麼缺德!
安室透扭頭去看那個請客的男人,表情看似平靜但眼神凶狠。
可對方不以為意,見安室透朝自己看來,甚至還衝他吹了個口哨。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冷靜點,安室。”
赤井秀一眼見情況不對,搶在安室透炸毛前直接將他一把按住,扭頭對酒保表示:“不用了,給我一杯黑麥威士忌加冰就行,至於他……”
他給安室透使了個眼色。
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
安室透當然知道,
他拂開赤井秀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深吸一口氣,衝一臉看熱鬨的酒保說:“波本純飲。”
說罷,便衝赤井秀一使了挑釁的目光。
赤井秀一:……
就因為你不加冰?安室君你是小孩子嗎?
這番吐槽他也不敢說出口,默默將那杯波本推回給酒保。酒保一句話沒說接過,而後衝他倆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
他拿出一瓶威士忌,隨口與赤井秀一攀談:“你是日本人吧?”
“看得出來?”
話是這麼問,赤井秀一卻不信他是看出來的。
“我們這裡有對熟客,和你們的情況很像,黑發的那個也是日本人。”
一聽就知道問到點子上了,赤井秀一裝模作樣地看著那麵照片牆,同時留心酒保的視線。
“相似的應該不隻是發色吧?”
“當然不是。”
酒保笑笑,他迅速掃了眼安室透,見對方沒注意這邊,這才湊近赤井秀一在他耳邊低語:“兩個金發脾氣都挺差的。”
赤井秀一:……你可真是火眼金睛。
沒得到赤井秀一的反駁,酒保便默認自己猜對了。
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對照組,興致勃勃地對比起兩邊的情況:“他有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打你罵你吼你?或者讓你滾?”
還真有。
赤井秀一竟無力反駁。
見他沉默,酒保露出同情的目光,將放入冰塊的威士忌遞到他的麵前:“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很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這麼說著,酒保暗示性地看了眼角落的座機。
“暫時還不需要,謝謝。”
赤井秀一接過酒杯,滿臉深沉——他甚至不用刻意偽裝:“那他們相處得如何?”
“和你們差不多,時好時壞唄。”
酒保看了眼照片牆的某處,一直在留意對方的赤井秀一沒有錯過這個細節。他發現酒保迅速掃過的地方,正是金發男人和黑發亞洲青年的合照。
和他們從公寓得到的合照一模一樣。
“格拉丁有時候看起來很愛阿良良木,幾乎將他奉為神明,但有時看起來又很恨他,還不止一次地叫他惡魔。”
阿良良木,這個姓氏和寄給安室透的那份信上的落款一樣。
看來是不會有錯了。
酒保歎了聲氣,似乎對那兩人十分唏噓:“我記得他們是在長島的什麼劇院認識的吧,那個莎士比亞甚至願意為了他重新起一個日本名字從頭開始……誒,我聽你剛才對那位的稱呼,他不會也改了個名字吧?”
赤井秀一含含糊糊地應了聲,酒保看他的目光越發同情:“祝你好運。”
兩人對話的音量不高,幾乎被酒吧的背景音樂蓋過,安室透聽得不是很清楚,隻能感覺到他們時不時朝自己看來。
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他很快就被彆的事吸引住了目光:先前給赤井秀一送酒的男人忽然起身,徑直朝他們走來。
他手裡還拿著杯威士忌,在旁人起哄聲中來到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中間。
“不介意讓我請你喝一杯吧?”
在這句爆炸性發言後,徽章那頭就沒了聲音,倒是左手邊傳來一陣撥號音,他扭頭就看見宮野誌保正皺著眉看手機,臉色很是難看。
“灰原你從剛才起就在和誰聯係?”
“博士,這兩天我不在,萬一他又去吃那些不健康的垃圾食品了怎麼辦?”
現在日本那邊正好是中午,宮野誌保決定臨時查崗。
工藤新一:……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擔心一定會成真,博士你保重。
然而鈴聲響了沒幾下便突然被切斷,宮野誌保試圖再次聯係,但依舊如此。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心情從最初的“博士不會是故意避著我吧”變成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你先彆急,我記得孩子們今天會去博士家玩,先聯係下他們。”
他說著便去聯係光彥——當然,是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然而短信發送了數次都顯示失敗,再換成元太和步美也均已失敗而告終。
工藤新一這下坐不住了,他嘴上雖然還說著彆著急,可神情卻也變得和宮野誌保如出一轍的嚴肅。
他不再試圖聯係少年偵探團,轉而與身在洛杉磯的父母打電話,可是結果依舊相同。
“看來不是他們出了事,是我們被隔離了。”
試圖傳遞給紐約之外的聯係全被隔絕,而從今早宮野誌保還能給赤井秀一發消息這點來看,紐約之內的通訊還能繼續。
“我再試試看。”
宮野誌保拿著手機就要和赤井秀一聯係,確認到底是區域問題還是時間問題,然而她還沒按下通訊建,KP的聲音便在他們二人的腦中響起。
【赤井秀一申請讓宮野誌保代投。】
KP有動靜說明赤井秀一他們還沒事。
宮野誌保剛表示同意,骰子便迫不及待地出現在了她的掌心。
似乎隔空感受到某人的急迫,宮野誌保立刻擲出,緊接著一陣振聾發聵坐立不安的警報聲響徹在兩人的大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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