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
“您要喝點什麼?”
還在林間思考著什麼的時候,穀口連次詢問道。
還沒等眼前的銀發男人開口說些什麼,林間先一步開口建議道,“來杯乾馬天尼怎麼樣?”
聽到提議,琴酒瞬間就將注意力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見到這個男人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裡看著自己那饒有興致的目光,眯了眯眼,但還是坐下來應了一聲。
“可以。”
男人的聲音很冷,不過林間毫不在意,畢竟要是指望這個男人他能有什麼溫柔的表情,光是想想,林間就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琴酒啊——
還是七年前的琴酒,現在是一個人嗎?
林間在調酒。
琴酒全程盯著林間的動作,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最後等到完成之後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收回了緊盯著他的視線,落在麵前已經調好的酒上。
“客人,您請用。”
這不是林間第一次見到琴酒。
就在之前還沒有找到工作之前,他就在路邊見到過琴酒的保時捷,當時的自己已經將鬆田陣平給自己的錢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就隻能收拾收拾去睡橋洞了。
然後他就在路邊看到了那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保時捷了,當時車上麵正好還有人在,林間就在思考著自己要不去碰瓷好了。
在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考慮到組織的存在,琴酒應該也不會那麼放肆的從自己身上直接碾過去吧。
當然,最關鍵的事情是,這是去訛壞人的錢,林間表示自己完全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酒廠既然那麼有錢,那就順便資助一下可憐的他吧。
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萬一被事後報複了,可就不好玩了。
確認了的確沒有什麼問題,琴酒嘗了口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杯酒的口感格外的適合他。
原本琴酒隻是打算隨便進來喝杯酒的,結果竟然給他遇到了一個驚喜。
不過該有的警惕還是不會丟。
“你見過我。”
他很篤定的開口了。
林間沒有反駁,他很直白的承認了。
“是的,客人,我見過您。”
“還有這杯酒……你什麼要求都沒有問我。”
“你了解我?”
琴酒說到這裡已經眯起了眼睛,這樣的人在琴酒的眼裡已經可以殺掉了,畢竟很像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不是嗎?
林間隻是輕笑一聲,“了解客人,這是一個調酒師應該具備的基本技能。”
“從客人您進來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裡就已經有了適合您的大致要求了。”
琴酒輕哼一聲,他瞥了一眼站在一邊假裝有事的穀口連次,“他也能做到?”
被琴酒的氣息鎖定,穀口連次的身體一僵。
“不,他不能。”
林間解釋道,有些無奈,“他是老板啊,又不能被稱之為調酒師。”
然後看著琴酒攤了攤手,“沒辦法,酒吧太窮了,他隻能親自上了。”
穀口連次:“……”
穀口連次感覺自己被諷刺了,“你真好意思說啊,知道我是老板,你知道你自己有個員工的態度嗎?”
林間無辜的眨了眨眼,穀口連次氣得差點倒地升天。
行。
他忍。
這邊林間說完又看向琴酒,對琴酒說話,又是在對自家老板解釋著,“畢竟像我這麼專業的調酒師,可也是會挑客人的。”
挑客人……
穀口連次在一旁嗬嗬兩聲,表示自己的冷漠和嘲諷。
“哦?”
琴酒的指尖在吧台上敲了敲,“說說,你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我。”
“嗯……”
林間在思考。
“嗯?”
“不能說?”
危險的氣息已經在周圍蕩了起來,穀口連次在暗地裡戒備著,有些擔心的看向林間。
他該不會真的碰到了什麼……
而林間隻是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但最後還是開口了。
“好吧,其實是在路邊。”
“我之前因為找不到工作,在路邊看到了客人您的保時捷,就想著去碰個瓷訛點錢,結果因為動作慢了沒趕上。”
最後甚至有些惋惜,“可惜,我們兩個錯過了一次相遇的好機會。”
琴酒:“……”
琴酒垂眸盯著麵前的馬天尼,儘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下來,為什麼手裡握著的伯/萊/塔會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感覺,他就是想對這個人來給他一木倉呢?
穀口連次:“……”
穀口連次無言以對,他就不該為這個小混蛋擔心。
不過竟然還想碰瓷。
嘖,是該被好好教訓一頓了。
“不過沒關係,這不是又見麵了。”
“看來我很幸運,並且和客人您還很有緣。”
林間還相當的活躍,完全沒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這杯酒就當做是給客人您的賠罪了。”
琴酒垂眸盯著眼前的酒,又嘗了一口,心情在瞬間好了不少,原本在口袋裡握住伯/萊/塔的手鬆了開來。
“你的確很幸運。”
哼,要是真的碰瓷他,他絕對會在結束後解決掉他。
一杯酒下肚,琴酒就起身離開。
林間熱情的送走客人,“歡迎下次光臨。”
出了那家酒吧,琴酒回頭看了一眼酒吧,記下了這裡的位置,這才上了停在門口路邊的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