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林間特意帶著鬆田陣平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這樣的位置比較方便他們說些外人聽不明白,又或者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穀口連次看著林間,雖然他對於自家員工上班時間不乾活然後專門跑去陪著彆人聊天什麼的,並沒有打算發表什麼意見。
但位置的問題意味著有問題,“那麼偏,準備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林間眨了眨眼,“是秘密。”
穀口連次挑眉,對他這話感到意外,“秘密?”
林間點頭,“是啊,我們畢竟都是年輕人,有點小秘密什麼的很正常吧。”
穀口連次:“……”
啊,他算是聽明白了,嘲諷他不是年輕人是吧。
“當然並沒有說您已經不年輕的意思在裡麵,隻是為了小秘密的借口。”
在自家老板開口對自己說些什麼,林間先一步堵住了他要說出來的話。
穀口連次看著林間在吧台忙碌著,沒好氣道,“你這小子,既然是你把人帶來的,那就好好陪客人,本來也就沒指望你能乾什麼有用的。”
“哈哈,那就謝謝寬容的老板啦,我啊,真的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您這麼善解人意的人。”
並不介意被自家老板埋汰的林間吹捧著穀口連次,聽得穀口連次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在完成自己和鬆田陣平的之後,還特地為穀口連次來了杯特調,將酒杯推到跟前,他點了點桌子,笑著,“隻是順帶的。”
手指握住冰涼的杯壁,穀口連次哼笑一聲,將杯子端起,“這小子……”
“鬆田先生,已經好了。”
在鬆田陣平的對麵坐下,在鬆田陣平的視線落在酒上時,伸手指了指自己刻意給他點的那杯。
“是這一杯哦。”
鬆田陣平挑眉,並沒有急著動手,反而問道,“這兩杯有什麼不同?”
“誒?”林間愣了愣,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他看了一眼鬆田陣平的那杯,解釋道,“嗯……主要還是因為這杯是根據我自己的口味調出來的,我習慣性的這麼喝。”
“哦?”
鬆田陣平指了指他的那杯,“我想試試這杯。”
“誒?這……”
林間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妥協了,“行吧。”
然後很痛快的同意了,“我是沒關係,就看鬆田先生能不能喝的習慣了。”
天大地大,客人最大。
至於鬆田陣平的,他瞥了一眼上麵特意用來點綴的薄荷葉,眼中露出了些許的無奈,換酒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其實聞著味道就有些預警了才對,待到入口之後他差點沒吐出來。
這到底什麼味道啊?一股古怪藥味在口腔裡泛濫著,就算是有微許檸檬在裡麵調和著依舊不起什麼作用。
鬆田陣平一臉痛苦的捂住嘴,行了,他知道了是什麼了,他就不該嘗試。
林間眼中含笑,對他的這個樣子很感興趣,“怎麼樣?”
鬆田陣平:“……”
他無語的盯著他,然後說,“不怎麼樣。”
這個家夥沒看到自己的表情?還問。
林間將自己的酒重新拿了回來,又將給他準備的向前推了一點,“你還是喝這個好了。”
眯起眼飲了一口,他就是喜歡這樣的,“野格就是這樣啊,喜歡的人會理解它的味道,不喜歡的人自然體會不到它的美。”
鬆田陣平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去體會他的美,酒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挑自己不喜歡的來嘗試。
嘗了一口自己的這個,總算是把嘴裡的那股味道壓了下去。
好多了。
林間全程看著他的動作,在對方恢複平靜之後開口了。
“那鬆田先生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一個完美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