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穀口君叫我過來的。”
鬆田陣平低頭就看見林間那一眼就能看出來彆扭的右腿,看起來還挺嚴重的,“你打電話給他,不過現在還是酒吧的營業時間,他過來的話不怎麼方便,正好我在,就替他過來接你一趟。”
“這樣。”
對於這種情況,林間自己也很無奈,“找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這個樣子,不管怎麼說,真想要找個人的話,還是老板他最合適了吧。”
“再說了,他也不靠這個小酒吧過活著,他不在,不是還有布川?”
“說了半天,我不是下班了,你不會直接打電話找我?”
“或許你在出勤呢,警察不就是這樣的,打擾到就不好了。”
對於這種說法,鬆田陣平隻是挑了挑眉,隨後他半蹲下身,將他的褲腳拉了起來,看著那腫起來的一大塊,“我聽說,你是下樓梯的時候摔下來了?”
林間:“……”
“是的。”
他伸手捂臉,再加上那看看傷口又看看自己的驚異眼神,隻覺得更加糟糕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本來就有夠丟人了。”
鬆田陣平將擼起的褲腳放下,“的確好蠢,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能下個樓梯把自己摔成這樣。”
林間恨不得從花壇邊抓一把草直接塞他嘴裡,將他那張嘴給堵住,捂著臉的那隻手抓緊了臉的兩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自己忍得到底有多辛苦。
“你閉嘴吧。”
“行了,我送你去醫院。”鬆田陣平說。
真到了這種時候,林間倒是不著急了,“再等等。”
等?
“這裡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畢竟需要繼續等在這裡的理由就隻有這裡了,鬆田陣平自然是注意到了這裡有不少警察,隻是搜查一課有人在這裡,那這裡有他們就可以了。
不過要說嫌疑人的話,林間這邊也沒有警察在一旁跟著,他並沒有想到他會和案子有什麼牽扯,畢竟穀口連次和他說的,就是他下個樓梯不小心摔下去的事情而已。
“我算是目擊證人。”林間對他解釋著。
“我們再等等吧,反正都傷成這樣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目擊?”
“是啊。”
林間開始給自己用比較合理的理由來給自己找補,“其實我就是因為發現了異常想要深究,所以才會一不小心摔下樓梯了。”
鬆田陣平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下,最後依舊用著狐疑的表情。
“是嗎?我怎麼就不信你說的話?”
林間:“……”
“信不信都隨你,反正事實就是這樣!”
“哦。”
鬆田陣平先是無所謂的應了聲,隨後看著林間的動作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彆揪了,這塊草都要被你揪禿了。”
林間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還抓著一把草,默了默將草重新放了回去,兩隻手拍了拍,將手上的塵土拍了拍。
“咳咳——”
乾咳兩聲之後開始碎碎念著,“小草啊小草,不要怪我太殘忍,你要怪就怪某個不講人話的警官先生太過糟糕了。”
“哈?”
這人,這種事情怎麼也能怪到他的頭上來。
“……鬆田?”
伊達航的視線在這兩人中間晃來晃去,最後還是落在了鬆田陣平的身上,沒想到他會來這裡。
據他的消息,這兩個人這幾年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的啊。
“是班長啊。”
鬆田陣平瞥了一眼林間,這才詢問道,“案子怎麼樣了?”
伊達航回國神來,“啊,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我就是來通知一下林君,之後彆忘了來警視廳做筆錄,沒想到……”
“嗯?”沒想到什麼?
“咳咳,沒想到在這裡看到鬆田你。”
伊達航問的很直接,“你就是那個來接林君的人?”
“嗯。”
這樣也能理解,畢竟他和林間之間的關係他們都不清楚,鬆田陣平說著,一邊還不忘損一下某人,“接一下某個走路把眼睛放在頭頂上的人。”
還提,他不要麵子的啊。
“行了,沒事就不要再提這種事情了。”
然後在兩人看過來之後,他拽了拽鬆田陣平的衣袖,吸了兩下鼻子,可憐兮兮的說著,“我疼啊。”
是不能繼續拖太久了,鬆田陣平看向伊達航,“班長,我先走了,至於筆錄的事情,我之後會提醒他的,你不用擔心。”
“啊,哦。”
嗯?等等,為什麼是你提醒啊?
伊達航愣愣的盯了那邊一個攙著一個的動作,原本伸出來的手又糾結著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