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春宵一度,按理說不該是現在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他聽見馳戍的話,冷冷道:“滾。”
馳戍:“你嚇著我寶貝了。”
池衡嫌他膩歪:“誰也沒讓你帶寶貝啊。”
馳戍吊兒郎當地回答:“新寵,最近離不開他。”
把人當寵物,換池衡得掀桌子,馳戍懷裡的情兒倒是上道,聞言吻了吻馳戍的唇,嬌滴滴道:“馳哥,吃草莓。”
池衡樂道:“池哥也想吃草莓,給池哥也喂個草莓。”
情兒瑟縮瞳孔,呐呐地看了眼馳戍,馳戍拍了下他的屁股,那男生會意,從馳戍懷裡起身,拿了顆草莓就要喂池衡,把池衡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彆——彆喂我——”
“你不是要吃麼?”馳戍調侃他。
池衡撇嘴:“我就說說。”
菜上齊,池衡沒心思吃,往常他們在一塊,池衡和飯桶沒什麼區彆。基本都是馳戍和談聞在逗趣兒,池衡埋頭苦吃。但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人總歸是會變的。
等了一會兒,馳戍見他動筷動的不勤,把池衡最喜歡的菜轉到池衡麵前,池衡瞭眼皮看了眼。
馳戍說:“怎麼不吃?”
池衡早上剛和俞則臨見完,還沒從自己即將變成“Gay”的心理走出來,好友就雙雙在他麵前出了櫃,他沒好氣道:“沒胃口。”
談聞聽罷,挑了下眉頭:“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池衡學著他說話。
“沒精打采。”
“……”
四年沒見,兄弟間的默契尚存,池衡沒理由反駁,唉聲歎氣地靠在椅子上:“難啊。”
馳戍:“難什麼?”
“日子唄。”池衡故意道,“努力這麼多年,地位沒站穩,連好兄弟都不支持我。”
此話一出,馳戍明白了。還在糾結代言那事兒。這不也是沒辦法嗎,都有錢請代言人了,不請流量請小咖,說出去被人笑掉大牙。馳戍打心底把明星分為兩派:流量,不火。
要是俞則臨粉絲知道這人把自家哥哥分到流量派,得在超話罵馳戍三天三夜。
馳戍扯由頭:“你又不靠這賺錢,彆這麼悲觀。”
池衡一聽,吹胡子瞪眼:“我不靠這賺錢我靠什麼賺錢?”
馳戍懷裡的情兒怯生生地說:“您靠顏值。”
彆說。池衡現在懂了,馳戍這把年紀為什麼這麼喜歡包小情人,嘴這麼甜,換誰不喜歡?要是個女的就好了…池衡悵然,是個女的又怎樣,他是異性戀又不代表什麼都行。再說了,他要去包情人,明天就能黑紅出道。標題他都想好了——《某富豪兒子奮鬥四年未果,憤然包小情紙醉金迷》。
池衡頓了頓,正眼遞給情兒一個,眉開眼笑:“你叫什麼名字?”
馳戍說:“阿霖。”
“我又沒問你。”
“我的人,你彆撩撥。”
假正經,池衡心說。
剛才還讓人家給他喂草莓呢,問過名字就不樂意了。
再說了,他又不是Gay,馳戍擔心個毛線。
池衡沒勁了,沒了和阿霖逗趣的心思,抬手轉桌子,決定把馳戍的草莓全吃了。
馳戍看熱鬨不嫌事大地開口:“你最近是不是有個資源?”
“嗯?”池衡懶懶地掀眼皮,草莓往嘴裡送:“我有什麼資源?”
“跟俞則臨的。”
池衡哽了下。
“你怎麼知道?”
“俞則臨是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池衡解釋道:“是我的競爭對手。”
馳戍補充:“兼對象。”
“……”池衡:“你有病啊?”
他麵色不豫,池衡對俞則臨這名字應激得很,說是死對頭可以,對家也成。但什麼情侶、對象、男朋友這類的話統統一邊去,滾遠點。
馳戍驚訝:“沒這回事嗎?那看來是我的情報有誤了。”
池衡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談聞夾在他們中間,他們的暗語談聞一句都聽不懂:“什麼事兒啊?瞞著我什麼意思。”
池衡反感道:“我要去演耽美劇了。”
談聞一時沒反應過來,馳戍生怕火燒的不夠烈:“和去年跟我簽空調代言的明星。”
這麼說談聞就有印象了,當時池衡跨洋電話就打了上百通,全是跟他吐槽馳戍重色輕友的,談聞當時無聊,特意搜了一下俞則臨,確實好看,但怎麼看和馳戍都不搭對,不像是走後門簽的代言。
談聞慢條斯理地說:“真的假的?你知道男人怎麼做嗎?”
池衡沉默了。
池衡麵露茫然。
他是去拍劇,又不是拍片,要知道怎麼做乾什麼?
那小說也沒床戲啊,難不成製片人看是俞則臨演,增個床戲給粉絲們看看?
那他特麼人生生涯第一個床戲要給俞則臨了?
池衡這麼想,一下有點收不回來。
談聞說得曖昧,馳戍心照不宣地笑了。
“小處男,你會嗎?”
池衡麵色鐵青,不由得想入非非。
男的跟男的怎麼做?兩根放在一塊磨兩下?
這能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