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友這麼說,張淮的勝負欲被激起:“我要能行,你新買的遊戲機給我玩兒。”
唐汶:“吹牛吧你,你要能轉五圈往上走,甭說遊戲機,我新買的裝備送你一份。”
張淮眼睛一亮,“行啊,這可是你說的。”他伸出食指搖了搖,挑釁地從唐汶手裡勾走籃球,食指抵著,轉了七圈,嘚瑟地揚下巴:“牛吧。”
唐汶扯扯嘴角,他記得張淮沒這天賦,什麼時候背著他練習的?
遊戲機而已,給他就是。唐汶敷衍地豎大拇指:“厲害。”
張淮手心抓著籃球,抵在腋下,他鼻哼了聲:“服了就好。”
而後,他彎下眼尾,笑了下。
-
“卡。”
陳鵑拿著喇叭說:“池衡,你笑得自然點,從大拇指那兒,再來一遍。”
池衡泄氣,沒想到又拜在笑這裡。
他闔眼,努力找感覺。
打完籃球贏了遊戲機該怎麼發自內心的笑?
這年頭,池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真沒因為什麼特彆開心過。
還得是年少時期啊,少年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高興的。
池衡吐出氣,眼微抬,撞上俞則臨的目光。
俞則臨朝他頷首,輕聲道:“池衡。”
池衡聽不見,卻看得清。
俞則臨在叫他的名字。
好端端的,叫他名字乾什麼。
池衡彆過頭,不去看他。
“準備好了嗎?”陳鵑問他,“準備好就開始了。”
池衡不敢打包票,想說再讓我琢磨琢磨,話未出口,剛才莫名其妙叫他名字的人走了過來,鄭重地說:“池衡,這段拍好了,我送你Sweet的vip門票。”
池衡猛地看向他:“真的假的?”
Sweet是他高中時追的一個女團,發展到至今一票難求。儘管池衡願意出大價錢,也沒人願意讓vip座。隨著時間推移,池衡也沒那麼喜歡Sweet,或者說,是淡忘。
高中他作天作地,也隻參加過Sweet一次演唱會,那次是他偷跑出市,曠了一天課。他哥當天坐私人飛機來抓他,停了池衡兩個月零花錢。
池衡就算再喜歡,也不至於和錢過不去。於是便歇菜了。
“嗯。”俞則臨說,“下個月她們在臨市有場演唱會,剛好那天是休息日。我陪你去。”
池衡想當然忽略了後一句,咧嘴真情實感笑了起來:“可以,夠朋友。”
陳鵑雖不知道他們在嘀嘀咕咕說什麼,但俞則臨並沒擋住池衡的身體,陳鵑打眼瞧見池衡臉上的笑容,緊忙道:“保持這個狀態!就這麼笑!”
池衡嘴角一僵。
他記得劇本裡張淮笑得特...歡。他剛才有這麼笑嗎?
俞則臨的聲調上揚,染了幾分快意:“池衡,就這麼笑。”
他又低下聲,蠱惑道:“笑完,Sweet的門票就是你的了。”
池衡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他的耳朵有點癢。
“離我遠點兒。”池衡說完,想起門票,又補充:“彆太遠。”
被冷落,俞則臨沒生氣,反倒嗯了聲:“好,不遠。”
有問必答是俞則臨的性格,池衡的個性就是不搭理他。
陳鵑喊開拍後,池衡立馬入戲。
他想到門票,滿含笑意地勾唇。
恍若得了珍寶。
而後,陳鵑說:“過。”
這趴終於結束,隻許補錄俞則臨站在不遠處看他們的畫麵,就到下一個場景了。
俞則臨入戲顯然很快,把暗戀演繹得淋漓儘致,他看見張淮,先是閃躲,發現無處可去後,往旁邊悄悄移了移,明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還是忍不住望去。最後小心翼翼收回目光,滿足地虛握拳。
他這一套下來,直接過了。
結束後,池衡立即去找他:“俞則臨,什麼時候把門票給我啊?”
俞則臨:“不急。”
池衡過意不去:“你買來很貴吧?多少錢,我轉你唄。”
“不用。”俞則臨說,“我沒找你要錢。門票我到時候會給你。”
“什麼時候?”
“飛機上。”
池衡愣了下:“你還送我上飛機啊?”
“不是。”俞則臨說,“是我和你一起上飛機。”
池衡沒懂,“你去臨市乾什麼?”
俞則臨坦然道:“和你一起看演唱會。”說罷,他睨了眼池衡,詫愕道:“你不會以為我隻有一張票,還把唯一一張票讓給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