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的吧,你吃吧。”柳如雲此刻不太想吃東西了
“也好,涼了就不好吃了”冬雪跟在二人身後邊走邊吃,遇到在篝火處等待的岩石。
此時烤肉已經分完,百十個酒壇子,散落在篝火旁,火把也快燃儘,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地下山。
他們也準備離去,柳若致與柳如雲走在前麵,冬雪與岩石跟在後麵十米左右,不曾落下,也不曾靠近,主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看來岩石要添丁了”
柳如雲驚訝地望著柳若致說道“我還以為你成日看那些醫書,都是假把式呢”
“若不然以後我替夫人把脈?”
“才不要,那樣我就沒有秘密了”柳如雲拒絕了他的提議,病號在醫生麵前仿若裸體,不要,她才不要。
“我已經有子良了”柳若致斟酌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你想子良了?”不會吧,柳若致是個名副其實的嚴父,他與子良看起來並沒有多父子情深,反而是星辰更像他的孩子,真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知道怎麼心疼才好,有什麼好吃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柳如雲,第二就是給星辰送一份過去。
“沒有”柳若致回答的倒是實誠。
柳如雲站在石板路上不肯動了,柳若致問“夫人可是困了?”
“是,又累又困,我想讓你背我回去”
柳若致蹲下了身子“夫人,上來吧”
“我想趴在你身上睡會”
“好”
就這樣,柳若致背著柳如雲回了府,有兩次岩石很想幫一把,可被柳若致拒絕了。
他就算累死,也不會讓其他人碰柳如雲,一根頭發絲都不行。他知道柳如雲也是一樣的,若柳如雲醒來知道自己是被岩石抱回府,往輕了說她十年都不會同他講話了。
柳若致回到府上將柳如雲輕輕放在床上時已經汗流浹背,可當他坐在床邊,看著柳如雲溫柔又嫵媚的臉頰,仿佛什麼疲憊都煙消雲散。
他替柳如雲寬了衣衫,用溫水擦拭了身子,然後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些,他悄悄地走到書桌前,點了幾盞燈,在明亮的燭光下,他看清了手上戴著的東西。是一根編織的紅線,那顆小珠子,是用細細金線編製成的一個鏤空的小圓球,裡麵放著的是一顆飽滿的紅豆。
他從書桌前拿起了那本柳如雲翻看過的《王維詩集》翻到了第一頁,他取下手繩,放在上麵。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先沐浴,否則這顆柳如雲精心挑選的紅豆肯定會被泡熟。
他在沐浴後又戴上手繩,擁著愛人入睡一夜好夢
冬雪因為有孕,被柳如雲安排提前回京。他們夫妻二人去了青城山,山下沒有白素貞,青蛇倒是挺多。
又去了峨嵋峰,山頂也沒有滅絕師太,尼姑倒是挺多。
還順道去了都江堰,柳如雲覺得沒什麼看頭,柳若致早已經去過,實體測量過,學習借鑒過。
二人最後去看了樂山大佛,穿越千年柳如雲終於能理解這句話,“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麵,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柳若致無所求,隻在旁邊靜靜看著她。二人在回程的路上終於是等到了“巴山夜雨漲秋池”二人入畫在巴山草廬雨景中,他們互畫彼此,後來這幅畫一直被柳若致珍藏。
在六月,在雨夜,在三間茅草屋,在巴山蜀水,在一張木板床旁,柳若致站在床邊鋪著被褥,柳如雲站在窗前聽雨,她回頭問“克濟,我晚上想洗澡怎麼辦?”
柳如雲忽又覺得自己此時想起來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是她興致衝衝地說要在草屋住三天的,而且隨行的人是都住在山腳下的客棧,這就代表著還有兩天兩夜,沒人服侍他們了。
“夫人放心,衣物吃食柴火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去燒水”
“我要跟你一起”
柳如雲搬了板凳坐在一旁,看著柳若致打水點火燒水,她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柳若致坐在灶台前添柴,柳如雲挨著他坐在板凳上,一手抱著換洗的衣服,另一手拿著適才摘下來的大白桃,大口大口地吃著,直到感覺到柳若致的目光,她停了下來,咽了剛才那口桃子後,柳如雲弱弱地問了一句“你這會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柳若致搖搖頭,他隻是想問桃子甜不甜而已,如今看來是甜,隻剩下桃胡了。
“水開了,夫人去隔壁等我。”
柳如雲站起來,卻不肯走,柳若致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跟你一起”
柳若致笑了笑,開始舀水,柳如雲像個小朋友似地跟在柳若致身後,來來回回走了四五趟,看著他一桶一桶的加水,直到浴桶裡有了一半的水,他試了試水溫然後對著身後抱著自己某個膽小鬼說道“可以了,夫人先洗”
柳如雲祈求地說著“你能不能彆走”
“好,我就在這裡。”他知道柳如雲是有些怕。
柳如雲脫了衣服下水,柳若致也沒有回避,泡在浴桶裡的柳如雲覺得瞬間放鬆了許多,適才她好像聽見狼叫了,有柳若致在身旁看著,她能安心些。
她趴在浴桶邊,柳若致拿著皂夾替她清洗頭發。柳若致沐浴的時候,柳如雲就坐在旁邊擦拭頭發,她沒有去看柳若致,其實更害羞的一直是柳若致。聽見柳若致從浴桶裡起來,柳如雲提醒“克濟,頭發要擦乾,不然老了頭痛。”
“好,我記住了”
二人一起回了房,躺在被窩裡,聽著雨聲,柳如雲發出擔心“好像又下大了,這房子不會塌吧”
“不會,這房子是打了木樁的,茅草下麵鋪的是瓦片,”
“你想吃桃子嗎?”
柳若致正想回答,柳如雲的吻已經襲來
“甜嗎?”
柳若致嘗嘗了嘴角遺留的柳如雲留下的黏膩,他回答“甜”
“你不覺得洗完澡應該做什麼嗎?”
“夫人覺得應該做什麼?”很好,柳若致已經掌握了欲擒故縱。
“當然是閉上眼睛睡覺啊”柳如雲說完翻了身背對著柳若致,順便卷走了他的被子。
柳若致地雙手穿過被子,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腰間的帶子,不得不承認柳若致特彆會撩撥人,柳如雲投降了
這一路走來二人感情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親密,當然也越來越□□,他們算得上是真正地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