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潔露出一抹了然,好奇地問:“她回來探親嗎?”
“聽說處的對象是軍官,那人調到這邊,她也跟著過來了。”
有些八卦新聞,會有人主動送上門講給她聽,葉琴不想聽都不行。
“害,咱們不提她了,鳶鳶在屋裡寫文章呢,最近總念叨你,你快去見見她吧。”
“好,我這就去。”
想著還有正事,葉潔沒再逗留,很快敲響了蘇鳶的房門。
聽到聲音,蘇鳶小跑來開門,在看見葉潔的那一刻,眼底儘是喜色。
連忙把人讓進屋,又倒了一茶缸白開水,語氣輕快地問:“乾媽,您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你彆忙了,咱們坐下說說話。”
葉潔坐到椅子上,打量著周遭,見屋子收拾得整潔明亮,心裡儘是讚賞。
放好茶缸,蘇鳶坐在床邊,與其麵對麵聊起近況。
聽說她要參加軍民大聯歡,葉潔驚訝不已,“沒想到你適應能力這麼強,不錯,好樣的!”
被如此誇讚,蘇鳶靦腆一笑。
心想:自己不過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罷了。
“鳶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蘇豔寧的小叔子查到了。他目前住在你們這個鎮上,愛人在中學教書,薑原應該能認識她。”
“不是說他在青市工作嗎?怎麼會在鎮上?”
蘇鳶睜大雙眸,激動得不行。
葉潔解釋道:“幾年前,他在總廠犯了錯誤,所以被調到鎮上分廠。看來老天爺都心疼你,想讓你快點查清真相。但是,薑原那孩子太單純,我怕她應付不了,還得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幫咱們才行。”
“乾媽,有件事我還沒跟您說,前些天我去鎮上中學麵試當老師,校長讓我等消息,如果這事兒能成,我可以想辦法接近他們。”
葉潔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我的好閨女,你可以呀!以你的聰明才智,這事兒肯定成!”
說著,她猛拍桌子站起身,要去弄隻雞回來,打算晚飯多加個菜慶祝一下。
嚇得蘇鳶趕緊阻止,“千萬彆,萬一沒錄用我,這雞不是白吃了嘛?到時候我多沒麵子啊。”
葉潔停住腳步,細細琢磨一下,覺得也是這麼回事,這才斷了買雞的念頭。
因為她的到來,薑家氣氛緩和不少。晚飯做的蒸肉,肥而不膩特彆香,每個人都多吃了一碗飯。
接下來的日子,蘇鳶一直處於忐忑之中。
如今去當老師,多了一層含義,她每天早晨都會站在村口翹首以盼。
終於,在某個清晨,讓她等來了郵遞員。
“您好,請問有我的信嗎?”
她報上名字,略有緊張。
郵遞員熟練翻找,拿出兩封信遞給她。蘇鳶接過來查看,見其中一封是鎮上中學寄來的,心臟忍不住狂跳。
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錄用通知,國慶節之後報道。她沒成為數學老師,反而變成了語文老師。
結果是好的,蘇鳶算是如願以償。
除了這封,還有一封信是從京市寄來的,寄信人——文燕。
回到薑家,她拆開信。厚厚五頁紙,記錄了這段時間,京市大院發生的一些瑣事。
蘇父和蘇家幾兄弟依然很忙,趙小雪也每天不見人影,有鄰居偶遇她在黑市出沒,文燕說她膽大包天,萬一出事隻會連累家人。
張蘭娟腳傷已經好了,並承包大大小小各種家務事,要比以前忙碌許多。每次看到她黑著臉,文燕就很開心。
信的最後,還提到了傅墨白。
他在幾天前,回到京市,有消息稱他將留在京市軍區不走了,大院的單身姑娘們在得知後,都高興壞了,紛紛托媒人去說親。
畢竟在整個軍區,像傅墨白這種年輕有為的天才軍官是難得一見的。
具體他會和哪家姑娘相親還不清楚。
蘇鳶盯著最後一個段落,好半晌才回神。
心想:他不是要調到西南軍區嗎?怎麼又留在京市了?
不過,她沒思索太久,便把信收進了信封。
再過三天,就是十月一日。
為了能把節目表演得更好,最近大家天天練習,蘇鳶曾試過出聲唱歌,結果依然跑調。
她乖乖閉上嘴巴,沒再添亂。
去青市的前一天,村裡領導請來方二丫作最後指導。
這是蘇鳶第一次見到她,與想象中的差不多,身材窈窕纖細,骨子裡透著舞者才有的柔美。一身軍裝穿在身,精神抖擻。
村裡領導為雙方簡單介紹,當聽說蘇鳶是軍嫂時,方二丫不禁多看了兩眼。
蘇鳶對上她的視線,不卑不亢。
沈晴在一旁瞧見了,小聲道:“她怎麼總瞅你啊?你倆以前認識?”
文工團的女兵,蘇鳶認識不少,但其中沒有這人,於是搖頭否認:“不認識,她看我…可能覺得,我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