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個懷孕的器皿 一切都是她的計……(2 / 2)

薄雪怯春 宇宙第一紅 2998 字 9個月前

當一個人的骨關節碎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會變成一個蛆蟲一樣的軟體生物,隻能蹭著活動,而白桃根本熬不到全身骨頭都碎裂的時候,她隻被掐碎了一個關節,就已經痛不欲生了。

她不過是個弱小的女子,又哪裡扛得住這些?

在今夜之前,她在韓府內遭受到的最大的坎坷,不過就是韓臨淵的漠視和侮辱,根本沒有讓她留傷痕,而現在,她真切的體會到了來自身體的劇痛。

痛。

痛的想死。

在這種痛苦之下,國恨家仇似乎都可以被放一放,白桃的嘴輕而易舉的被撬出了一條縫隙,韓臨淵問什麼,她便不受控的答什麼。

能毫無痛苦的死,在這一刻也變成了好事。

“誰派你過來的?”韓臨淵問她:“你的身份是什麼?”

白桃痛苦的哀嚎著,她的魂魄還不肯屈服,但血肉的痛苦迫使她開口:“我,我自己過來的,我是——白宓菲。”

白宓菲。

韓臨淵記得這個名字。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他想要迎娶蕭言暮,但是他的父親不同意,因為他的父親早就為他安排好了未婚妻,他該順著父親的安排走下去。

甚至,他的父親明確告訴他,如果他執意要娶蕭言暮,韓府將會放棄培養他,並且將他驅逐出京城,隨意安置一個偏遠小城,一生隻能做一個小官,被困在偏遠之地,永生難以施展他的才華。

這是對他忤逆家族的懲罰。

韓臨淵不想去偏遠之地做個小官,也不想去迎娶自己不愛的人,而就在他為此掙紮的時候,宮內的趙貴妃找上了他。

趙貴妃給了他一條全新的路。

他為趙貴妃平一個案件,日後,他的前途由趙貴妃來保,他背後的大樹從韓府換成了趙貴妃,他不僅能平步青雲,還能娶言暮。

這是一條好路,所以韓臨淵毅然決然的走了。

他還記得那個案件,是當時的白姓戶部尚書的案件,一府人都被滅了口,任誰都能看出蹊蹺來,但是他隻當自己沒看見,將此案判成了“意外”。

而白宓菲,是上任戶部尚書的女兒,那場意外唯一的幸存者,失蹤兩年了。

他不知道趙貴妃為什麼要殺那位白姓戶部尚書,他隻知道,他替趙貴妃辦事,趙貴妃保他前程。

因為他先是忤逆父親,迎娶蕭言暮,後是改換門庭,轉投趙貴妃,觸怒了父親,所以韓氏一族上下雖然明麵上沒和他斷了關係,但暗地裡卻都不再對他支持什麼,他搬出府門居住,也有這個原因。

過去的事情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韓臨淵輕而易舉的將現在的事情和過去的事情重新鏈上了。

當年趙貴妃殺了白姓戶部尚書,他幫忙壓製,而到現在,錦衣衛突然翻出了這件案子來查,當年失蹤的白宓菲也重新出現在了他的府裡,這件事兒馬上要被翻出來了。

而他,要想方設法的壓下這件事,他和趙貴妃是一條船上的人,而白桃和錦衣衛,是另一條船上的人,他必須知道,白桃的背後還有誰。

“還有呢?”韓臨淵神色冰冷的問:“你還做了什麼?”

白桃顫顫巍巍的伏在地上,她已經臨近了崩潰的邊緣,韓臨淵問什麼,她便說什麼。

“我,我沒懷孕,是我騙了你,我想進韓府。”白桃倒在地上,滿身都是津津的冷汗,顫抖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吐出來,隻求換一個利索的死亡。

她這句話落下的時候,蕭言謹正好拉著蕭言暮走到花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