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處處不忘自家愛徒。李長淵得師如此，又複何求。

李執八成受不了其他人的視線了，轉瞬也消去身形。

他是否踐行賭約眾人不得而知。

但這件事不可避免地傳開了，這一次，李家一係的人可謂是顏麵掃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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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顧雲則正興衝衝地帶李長淵回家。

李長淵明明拿了宗門大比的第一，在玄清峰卻是一副靜候發落的表情，視線垂落，沒有直視顧雲則。

顧雲則轉過身才發覺李長淵的心情低沉，心中奇怪：“淵兒，怎麼了？”

李長淵還低著頭，“師尊……滿意了嗎？”

顧雲則一頓，徒弟得了第一，師尊哪有不滿意的？

李長淵卻接著說：“師尊好像不怎麼高興。”

顧雲則當即心道：我很高興啊！

他立刻回過神來，知道八成是顧雲澤的麵癱臉，讓自家傲天兒子分不清他是高興或是什麼了。

剛一想通，顧雲則走近李長淵，抬手搭著李長淵的左肩，眼神關切道：“為師很滿意，你的每次成長，為師都很滿意，宗門大比，你辛苦了，讓為師看看有沒有受傷？”

熟悉的寒氣卷裹全身，李長淵的身高剛好是顧雲則的脖頸邊，因此顧雲則一靠近過來，他就清楚地看見了顧雲則宛若玉瓷的肌膚，以及埋在肌膚下的淡青血線。

他今年十五歲，在人間已是成年當家的年齡，而在師尊眼裡，卻仍像個受傷不知告訴師長的倔強孩子。

他想起他小時候因為害怕師尊擔心，無論藥浴多麼痛苦都堅持不漏一聲。師尊不知情，於是不斷提升藥池濃度。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沉鳴出聲、蜷縮如團、渾身血脈倒流，師尊才知道他一直忍著痛苦不說，眼神既心疼又憤怒。

師尊每次調藥池都會問他濃度是否合適，不能太勉強自己，而他偏不聽話，因為想做到最好。

李長淵收住回憶，乖乖地伸出手，讓顧雲則托在手心。

而他視線一抬，便見顧雲則淺淡的唇色有點發青，頗有一種……被嚴寒凍傷的感覺。

顧雲則反複檢查才安心下來，道：“嗯，沒事，你很會保護自己了，為師很為你高興。”

李長淵盯著顧雲則的不自然臉色，問道：“師尊身體可無恙？”

顧雲則表情一僵，原著這個時間顧雲澤差不多寄了。

死因是寒毒難抗，化神期大劫又實在壓不住，被天雷劈了又劈，最後被李長淵一刀捅進心窩，死的不能再死。

他雖然重塑了一具身體，但寒毒作為遺留問題依然存在，且不比原著的顧雲澤來的輕，這些年他也用了不少靈材，但並沒有任何效果。

更何況，為了傲天兒子的順利修行，他經常一擲千金，自己的藥沒買都要先買傲天兒子的，導致現在納戒中都隻剩下靈酒。

靈酒這玩意，顧名思義，也就兼有一點暖身效果，酒精一過，寒毒不還在嗎？用處跟麻醉藥一樣，治標不治本，甚至連標都治不了。

顧雲則當然不可能照實話跟李長淵說了，當即轉移了話題：“你在宗門大比是不是拿了一麵鏡子。”

李長淵察覺到顧雲則不想談身體的話題，眉頭微皺，但還是接了話，道：“是的師尊。”

說時，他從虛空中拿出了未來鏡。

這古銅鏡子一麵老得發黴，一麵磨得透亮，顧雲則接過來，可算看清了坑了李長淵無數次的鏡子長什麼樣。

“淵兒，你試著用靈力驅動它了嗎。”

顧雲則觀察著問。

李長淵搖頭：“我試過，但輸入的靈力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回應。”

“是嗎。”

顧雲則內心不耐。

我就知道作者【不明修士】沒把你設定成未來鏡的使用者，真的太偏心李光源了，雙標不要太過分啊！

顧雲則將未來鏡拿在手裡，說：“為師試試。”

我倒是想看看未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