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她最拿手的人體，她花費無數光陰磨煉基本功，學習技巧畫出來的作品，在彆人眼中會不會其實隻是傷風敗俗，不值一提。

人體不等於性，可是大多數人看到人體隻會想到性，這讓他們這些畫人體的畫者總是被投以異樣的眼光。

到底值不值。

到底要不要繼續。

其實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一滴。

又一滴。

猩紅的血落在光潔的地麵上，像寒冬雪地綻開了梅花。

堅持是很消耗人的。

江斐然想，我累了。

安靜的畫廊內忽然變得嘈雜起來，有人倒地，有人驚呼，人們從各處趕來，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