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結束之後,姍姍來遲的警官終於趕到,留下一部分人手打掃戰場記錄證詞。
而身份特殊的安室透二人早在角落處藏好了,還特意通知了公安的人來打掩護。
“噗嗤——”安室透沒忍住,嘴角抖動一下,但很快就樂極生悲,臉上的傷口被人狠狠戳一下。
“……想笑就笑吧,反正,之前看見hiro,丟臉到快要哭出來的人不是我。”鬆田陣平冷笑,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將爆彈項圈一點點拆掉。
他的神色很認真,但配合著兩個熊貓一樣的烏青色的眼圈,就很有喜感。
“你!”安室透咬牙,臉色微紅。
“彆亂動。”
和不怎麼對付的兩個人相比,另一組拆彈的速度快了一點,項圈哢噠一聲,從伊達航脖子上斷開,萩原研二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哈,小陣平,你還沒好麼?”
“馬上就好了。”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也剪掉了最後一根線,抱怨道,“還不是零這家夥亂動。”
“我看,是你轉科室後技術生疏了。”安室透回敬一句,伸手摘掉已經失去了作用的爆彈,左右扭動脖子,活動筋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鬥嘴。
“我有些不放心鑒痕科的人。”鬆田陣平皺眉,他咬了一下叼著的煙,“有一個很重要的證物,可一定要找到。”
“那就去看看。”諸伏景光將剮蹭到的傷口清理乾淨包紮好,應和道,“零,你?”
“嘖,什麼痕跡都沒了。”安室透將手攤開,看著乾淨的掌心,有些懊惱。
之前的混戰中,他抓破了那個引爆炸彈的黑袍人的腿,手上沾染了對方的皮屑和血液,這是多麼重要的證物啊!
可惜被那個領頭人發現了,拋下鬆田陣平,用不知道什麼液體潑在他手上,將證據強行清除乾淨了。
他不死心,還是留了一份取樣,可惜剛剛收到的公安報告告訴他,什麼都沒檢測出來。
“那真是可惜。”
“也不必太懊惱,總有下一次機會的。”萩原研二笑了,“今天這份出院大禮,還真是驚喜啊。”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運氣太好了。
諸伏景光被人一腳踹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麵,就好像那人是故意踹到他懷裡一樣。
爆炸的時間也是如此巧妙,他剛剛暴力拆接了爆彈,將它甩出去。但凡對方遙控的爆彈早爆炸一秒,他們就直接玩完了。
而且他聽降穀用那種好像在做夢、不可置信地語氣說了,看到鬆田陣平被調戲的場景。
總覺得,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敵意。萩原研二的眉頭慢慢擰起來,他有些擔心對方是認識的熟人了。
“阿嚏——”一二三青打了個噴嚏。
棉簽戳進肉裡,疼得她一哆嗦。
“你輕一點!”她哭喪著臉,嘶嘶地吸著涼氣。
“那你彆亂動。”夏目唯眼皮都沒抬一下,說出了和鬆田陣平同一套話。
她的手指紛飛,將藥水塗在對方的傷口上。
“不是我想亂動……有人在念叨我。”她將臉皺成了包子。
背後被人念叨了,是會打噴嚏的,這在她身上可不是一個巧合。
“正常。”
夏目唯說著,將最後一塊肌膚塗上藥水,繃帶上下翻滾,很快就結束了包紮。
站在她旁邊的的黑袍人J脫下麵具和外袍,他雙眸含笑,如果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呼出聲,對方是酒吧裡的那個Z老板。
在剛剛的混戰中,他負責斷後和清理證據,最狼狽,衣服全是褶皺,連頭發都被蹭成了亂草。
“好氣啊,你看他把我撓的!”一二三青有些氣不順,磨了磨牙,“還把狗狗打得那麼慘!我們不找回場子嗎?”
“我無所謂的。”Z聳了聳肩,嘴角噙著笑意,他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我讚成阿青的話,”普拉米亞點了一根香煙,坐在吧台上給自己包紮傷口,她的麵色陰沉,“真不需要滅口嗎?”
“阿唯,把那個人空出來,至少清掃其他四個。”她眉目透著一絲焦躁,“我很熟悉那種人,多管閒事,活力過頭。”
“抱著過剩的好奇心和正義感,一旦和這種人沾染上關係,就好像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相比警察,他們更像是……偵探!”
“就算我們想要就此揭過,對方也不會就此罷手,像煩人的蒼蠅一樣,時時刻刻糾纏著我們,除非拍死他,不然絕不放棄。”
他們幾人,在提前打樣的ZW酒館內彙聚,相比昨天的熱鬨,妖怪都藏起來了,隻有幾個年長的,留在外麵做服務生。
夏目唯拿出了一套美甲用品,用熱風烘烤指尖,不過片刻,化掉的膠水失去了固定能力,那套可愛小狗的甲貼掉下來。
她細致地清理掉殘膠,然後將另一套紅色的甲貼粘上去,這次用的不是熱熔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