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 在穀川熱身後烏養集結眾人簡……(2 / 2)

聽到全國大會其他人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過來一副準備追問的樣子,見狀烏養忙擺了擺手,“先看比賽,彆的等下再說吧。”

場上球權轉換到了紅隊,由田中發球。

穀川雙手抱頭,微微側頭向田中說道:“發個好球。”

他們幾人見麵還不到半小時,但現在身處同一片球場,被一個小小的排球維係在一起。

就算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此刻也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在球場上需要語言的溝通和鼓勵時,穀川不會吝嗇。

田中深吸一口氣,將球拋起用上手正麵擊出,迅速回位。球的路線有些矮掛了一下網,險險的飛過之後急墜在前場,落點非常刁鑽———可惜大地的反應也非常快,立刻接了起來完成了一傳。

一傳傳得很高,影山直接躍起二次進攻,瞄準邊線試圖打直線球,但穀川已經移動到位,上手截斷,將球穩穩的傳給了田中。

反應和移動速度好快,球的落點判斷的也很完美,影山瞳孔一縮,心中驚歎的同時意識到了穀川的意圖,立刻向田中的對線跑去。

“好一傳!”田中一邊跳起一邊咧開嘴大笑,“多謝款待!”

影山還沒有趕到,剛剛接完一傳的大地來不及起身那麼這一球就絕對接不到了嗎?

怎麼可能。

日向從後場向前一個撲身,雖然是個狗啃泥般的魚躍但好歹也碰到了球,影山下手將球擊了回去。

“機會球!”月島穩穩接下,這次田中毫不猶豫到把球傳給了穀川。

三對三的比賽人很少,所以一般情況下進攻都是比較單一的,防守起來也就方便多了,影山和日向跟著穀川的節奏跳起攔網,大地在後方防守。

黑臉池麵技術很好,小個子跳躍不錯、可都還是太稚嫩了。穀川勾唇,調整了一下手掌的角度平拍了出去,球直接滑出了界。

“啊,好可惜,怎麼出界了啊,是失誤了嗎?”仁花已經完全被場上的戰況所吸引,一臉惋惜的翻過白隊的得分板。

清水壓住她的手:“等一下小仁花。”她看著場上和教練交流著什麼的日向說:“剛剛穀川同學好像打到影山的手了,可能是打手出界。”

“欸?”仁花用力揉了揉眼睛,“剛剛有打到手嗎?完全沒有看見啊。”

“穀川同學剛剛那球很平,幾乎是擦著影山的指尖過去的,沒有視頻記錄的話肉眼的確看不出來,不過當事人一定有感覺。”

果然,落地後影山舉手向烏養示意。

“打手出界嗎。”大地撐著膝蓋站著,勻了勻呼吸,“沒關係,下一球下一球!”

“好!”

第二球依舊是田中,上手發出後球直衝日向麵門,他一個閃躲不及硬生生用臉接了下來。

“好樣的日向!”大地跑到網前接下了差點過網的排球,“影山!”

“攔住他!”田中高聲喊著,與此同時,月島也從側邊衝了過來,和他同時起跳。

幾乎是擦著月島的手,影山打了個漂亮的直線球,球飛速的劃出一道筆直的豎線眼看著就要落地。

“可惡!”這邊田中和月島還沒落地,隻能徒勞的看著球砸到他們身後———

就在這時,穀川仿佛有瞬間移動一般,從最左邊硬生生一個完美的魚躍滑到了最右邊接近底線的位置,趕在在排球落下的那一瞬間將它救起。

排球再一次彈了起來,明明隻是手背與排球的輕微碰撞它卻彈得老高,甚至給人一種與天花板齊平的錯覺。

這家夥救球也太恐怖了吧。西穀微微眯著眼看著穀川,內心咋舌道,幾乎橫著魚躍過了整個場地,明明當時是背對著的居然還能精準的判斷落點,他是怪物嗎?!

能有這種水平的救球,難道...

“機會球!”日向看著高高彈起朝著邊飛來的排球不自覺向前一步,興衝衝的喊著。

後頭的大地發現了不對,忙喊“輕點!太近了!”可惜已經晚了,日向直接一抬手墊了出去,球再一次往網上彈了過去。

大地緊盯著排球,腳步也跟了上去,還好,那邊的人也沒反應過來,隻要上去跟著就沒有問題———

他腦子裡這個想法剛閃出來,就隻見網那邊穀川突然輕輕一躍露出半個頭,麵目無情的“隨便”一推,球在空中先是一抖,然後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影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迅速的飛撲過去試圖接起球,可是那仿佛沒被加一點力氣的球慢悠悠的飄著,竟完美的繞過了他的位置,到底線的時候急墜到地上。

邊上的人都看傻了,菅原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這麼離譜的事情。

是巧合吧,一定是。

但很快,大家就知道還是自己太天真了,因為接下來,第二球、第三球、甚至是第四球全部都是這樣。

穀川甚至沒有用力起跳,他隻是保證球能過網而且打的時候不會帶到網。

但就是這看上去都不認真的躍起,每次打出的“慢悠悠球”都能奇跡般的過網,奇跡般的繞開其他人的補救,奇跡般的在底線之前的位置急墜。

到了後麵幾次,田中甚至覺得隻要自己的球過網後對麵打過來,穀川就能接下來,然後他隻需要再傳給穀川就能得分。

終於,到了第五球時,影山終於勉強抓住了一點感覺,把球截了下來,中斷了這場穀川的個人秀。

看著7:0的比分,場邊一片死寂。沉默了好久菅原才開口:“還...還真是了不得啊。”

烏養點頭,“穀川無論是球商還是視野都都相當不錯,這種輕飄飄的精確一般人可想都不敢想。”

他表麵上平靜,心裡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剛剛那些是什麼情況?現在小個子選手都這麼變態了嗎?!這個球商是人能夠擁有的嗎?!他腦袋上到底長了幾隻眼睛啊喂!

緣下沉著聲說:“雖然不想承認但...就像成年人和剛上幼兒園的小孩之間的戰鬥一樣,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們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好像迎來了一個不得了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