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養抖了抖,把報紙上剛剛落下的煙灰抖到煙灰缸裡,掏出手機利落的把山葉的手機號碼輸入。
在填名字備注時,烏養下意識的在山葉這兩個字後麵加了個括號,填上“東京某高校排球部指導老師”,但填完之後又還是把這行字刪掉,隻留了“山葉”兩個字。
經過剛剛這麼一折騰烏養已經徹底沒有了睡意,他完全放鬆整個人重新躺回到躺椅裡,舉高手機看著屏幕。
山葉這小子,現在也是老師了啊。
東京高校的排球部...
他手指在山葉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還是發了條消息出去。
“山葉,好久不見,我是烏養係心,雖然有些突然但我想問一下,你認識穀川幸南嗎?”
穀川幸南,在高二中期,高中時期已經過去一半的奇怪檔口突兀從東京的頂級私立轉學到東北地區的普通縣立高校的奇怪學生。
雖然以他的立場這麼說會很奇怪,但的確,他想不到任何他轉學的正常理由。
這是一件按常理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無論是排球成績上、升學上、環境乃至是生活質量上,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烏養一開始並沒有多在意,說實話他隻不過是編外的排球部教練,多來一個實力強大的選手對他來說有利無害,至於這後麵還有什麼深層次的小秘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
他總是會想起聯合訓練結束時貓又教練那句沒頭沒尾的話。
“雖然外麵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很多,但穀川是個好孩子,無論什麼還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再做出判斷”
烏養眯了眯眼睛,深深吸了口嘴邊的煙再吐出,煙霧繚繞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對方並沒有立刻回信,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一般人也不會太在意吧,內容還莫名其妙的,說不定直接被當成騷擾短信拉黑了。
語氣是不是更加客氣點比較好…但以他和山葉的關係好像沒這個必要?不對,都這麼久了還是會生疏的吧…
烏養把手機扔到一邊,再次拿起那份報紙看了起來,嘴巴上叼著的煙還在緩慢燃燒著。他看起來很焦躁,注意力完全不在眼前的文字上,時不時的瞥頭看一眼桌麵上的手機。
“叮”隨著鈴聲響起手機的屏幕也亮了起來,接連蹦躂出好幾條信息,烏養把叼在嘴裡的煙摁到煙灰缸裡熄滅,探頭看去。
“烏養!好久沒聯係了!”
“班長說好幾天前就把號碼給你了,他又沒把你的號碼給我又聯係不上他人,這幾天我還一直眼巴巴的等來著,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記了!”
“穀川幸南?他還挺有名的。怎麼?你突然對這種傳奇人物感興趣了?”
好吧,果然這小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瞎操心了。
手機快沒電了隻開了省電模式,隻是很短的時間屏幕就自動熄滅,烏養忙拉開櫃子翻找起充電線來。
不過他太久沒守過店,他母親早就把他的東西全塞在箱子裡扔他房間裡了,抽屜裡隻有粉色的毛線和織到一半的圍巾。
為什麼老媽能把一份看上去爛糟糟的報紙疊得整整齊齊放得那麼好,卻能把所有的充電線都變沒啊。
烏養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拿著手機站起身,將桌麵的東西都放置整齊後關掉樓下的電源,上了樓梯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直接給山葉打個電話吧。烏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