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氣得跺腳,翻箱倒櫃地尋找彆西卜,最後將頭發上的首飾摔在床上,抱著腦袋悶悶地嚎叫。
彆西卜享受完了,醉醺醺地飛到她身邊,琳娜如刀一樣的目光飛過來,彆西卜趕緊端正神色,給她行禮,琳娜說:“彆西卜,我要把你吃掉!”
彆西卜抖了一下,他左右飛了飛,然後離開了臥室,不一會兒,小貓就咬著迪盧克的褲腳,將他牽了上來。
彆西卜邀功一樣展示迪盧克的到來,琳娜張開手,攬住他,迪盧克跌在床上,琳娜急迫地解開他的外衣,迪盧克低頭說:“還沒有送彆客人。”
天呐,人類真是麻煩,琳娜想,她下一次不僅不要正義款,也不要人類了。
迪盧克覺得琳娜是很少鬨情緒的,她明明並不討厭嘈雜的環境,或許是因為吵到了她休息,他起身出門吩咐管家和女仆送走客人,回來時,琳娜正興致缺缺地用手撥弄她梳妝盒裡的首飾。等他走過來,琳娜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迪盧克握著她的手,安撫般輕輕搖晃。
這是一個沒有什麼節奏的舞步。
琳娜以前也參加過惡魔的舞會,大家都帶著自己的獵物進場,琳娜卻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其他惡魔忌憚她的力量,將自己的獵物拱手相送,他們會拉著這些可憐的小東西跳舞,琳娜卻覺得心情不爽。
所以她並不會跳什麼舞蹈,也不喜歡盛大的舞會,舞會上每個人都要有一個伴侶,不管他們帶的是要用來吃的還是如何,都讓琳娜感覺到討厭。
她覺得這種事是需要私下來做的。
現在迪盧克安靜的陪伴她搖晃,琳娜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學著他的腳步,想起他這幾年來都有與其他雌性跳舞的經曆,便踩了踩他的腳當做報複,他並沒有生氣,迪盧克的脾氣其實很好,對她十足的包容,她能感受到,從那夜他們不經意的親吻過後,迪盧克對她的態度變得寵溺又溫柔。
琳娜解開他的領帶,她垂頭的時候,纖細的天鵝頸顯得伶仃又優雅,迪盧克在她頸邊輕吻,琳娜感受到皮膚傳來的刺痛,手上的動作停頓一下,然後繼續。
他將人抱在床上,後靠床頭,單手托著她的頭,任由青色的發絲垂落,她的頭發如同上等的絲綢,迪盧克握住片縷,吻了一次,然後張口咬住她的喉嚨,如同野獸吞食。
琳娜想靠在他的肩膀上,迪盧克移動胳膊,讓她能舒服一些,她看著天花板,感覺到血液源源不斷地彙入他的體內,而那催動情緒的毒素蔓延全身,琳娜推推他,迪盧克適時抬頭,她撥開他的發絲,當著他的麵拉開裙子的綁帶,和他說:“不要一直咬脖子。”
她動彈不得,很無聊。
琳娜在自己的胸口畫圈,她看到迪盧克的耳朵漸漸轉紅,又驚訝於他的純情。
不過他聽從了她的提議。
琳娜如願的靠在他的肩頭,用手把弄他的頭發,偶爾會親親他的臉頰。
琳娜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他的溺愛,可以容忍他這樣捕食她精心培育的人類身體,這本來是個誘餌,能夠讓他放鬆警惕、由她來成為獵人的誘餌。
現在琳娜已經分不清誰才是獵物,她忽然覺得很享受和他這樣相處的時間。
他每次隻飲用一點便抬起頭。
琳娜將自己編成的紅色麻花辮給他展示,迪盧克並沒有注意到,他有片刻失神,琳娜舔舔他嘴角溢出的鮮血,他放鬆眉眼,用手心撫摸她。
彆人吃完飯都是開開心心的,迪盧克卻總是苦大仇深的模樣。
琳娜說:“沒吃飽麼?”
她想不出彆的原因。
他搖頭,將她放好,琳娜詢問:“不會到現在還覺得很有負擔吧?”
那種負擔感早就淡了。
迪盧克已經看清所謂“正派人士”的真麵目,也一度懷疑過自己所追求的信念,現在他並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解決問題,並沒有那麼正麵,但說到底,現在他也不過是通過掠奪他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欲求。
情報組織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樣。
迪盧克標記了琳娜,同時又失去了她,這讓他徹底陷入了渴血的深淵,以至於被人察覺出原因。
有些同伴提出要幫他尋找一些願意提供血源的人,畢竟走投無路的多的是,迪盧克拒絕了,與其說不願再剝奪,不如說他很介意其他人的血液,他最終還是靠自己的意誌力克服了對血的渴望。
迪盧克在思考,他是否依靠惡魔的能力誘惑了她,片刻猶豫之後,他詢問:“你還要去尋找弟弟麼?”
琳娜說:“我感覺他死了,你知道嗎,就是那種親人之間的鏈接…”
迪盧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發,琳娜仰頭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在想,或許是我影響了你的判斷。”
“什麼判斷?”琳娜從他胸口抬頭,“你沒有影響我任何判斷。”
迪盧克撫過那枚標記,琳娜了然,和他說,“這個隻是防止彆的惡魔覬覦,並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他點點她的皮膚,垂頭道:“你似乎對此很有研究。”
“親愛的,我學的是黑魔法。”琳娜抬眼,“不然你猜我為什麼這麼強?”
她毫不避諱的說:“我也曾將靈魂獻祭給了惡魔,因此獲得強大的力量,所以不必擔心,留在你身邊,全是我的個人意誌,我需要你庇佑我,最好…”
琳娜蹭蹭他的胸口,“迪盧克,你有沒有聽說過性.交也能提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