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看來你會的東西我又知道了一件。”湯米走進加裡森的時候，妮娜正在吧台專心用鉛筆在紙張上描繪約翰，以至於她並沒有察覺湯米的到來。湯米拿煙的手指了指，妮娜會意給他倒了杯威士忌。

“我不歧視他人，因為我也曾被歧視。”湯米吐出煙霧，冷漠地盯著妮娜，“但是不得不說，你很會偽裝。說吧，你從哪來，你的身份，目的是什麼。”

妮娜什麼反應也沒有，表情依舊冷淡。

湯米掏出□□指向妮娜，“我不太想這樣的。我給你機會了，怎麼選擇取決於你。”

沉默著……煙灰落滿桌麵。

湯米冷笑把槍放下，拿起酒杯一飲而儘。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遝鈔票拍到桌上，“離開伯明翰，隨你去哪。”

妮娜還是沒反應，甚至沒抬一下眼皮。

又是一遝厚鈔票，“人要學會滿足。”湯米再點燃一根煙，妮娜終於不再毫無動作，湯米覺得她也不過如此。卻不想，妮娜伸手把錢推了回去。

“你知道約翰差點沒命嗎？”湯米的話讓妮娜睫毛顫動，她抬眼看向湯米。“那天在酒吧摸你的那個醉鬼，他突然衝了出來，要不是亞瑟反應快，約翰不死也會是重傷。你應該清楚，心軟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是致命的。我未曾懷疑過你的能力，但是…約翰因為你變得軟弱了。該忍則忍，不是什麼事都得當場報複回去，要等待時機。”

“如果你現在坦白一切，或許我會給你個機會。”湯米審視著妮娜，想在那雙琥珀色眼睛裡看出一些東西來，可什麼情緒都沒有。

“離開吧，就當是為了約翰。他對你很好，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你真的愛他，那你就走。帶上這些錢，離約翰，離謝爾比家的人遠一點兒。”

湯米看著妮娜隻取走了車票，而桌上那些錢她一分也沒拿。她挺有骨氣，約翰，隻是她好像沒那麼愛你。

有什麼可帶走的呢？除了那一堆記話本，兩本日記，好像也沒什麼了。淩晨三點，妮娜獨坐車站，她等待著列車的到來。

“湯米！你特麼的沒有權利這麼做！”約翰破門而入湯米的辦公室，他憤怒地拍打湯米的辦公桌。

約翰知道了？誰告訴他的。是妮娜？還是…湯米注意到門外站著欲言又止的芬恩，瞬間明白了。

“事實上，我有這個權利。”湯米滅掉香煙，把手裡的報紙扔到桌上，“約翰，那特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姓氏，她的身份，她有什麼目的！”

“我不在乎！”約翰咆哮著，“這些都特麼的不重要！湯米，我愛她！沒有她，一切都特麼的毫無意義。”

湯米看著約翰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前一腳踹開椅子，聽著他說，“我會和她一起走。特麼的永遠不會回到這個特麼的該死的地方。”

“要是約翰真的和妮娜一起走了該怎麼辦？”

湯米抬手握住芬恩雙肩，“你不應該告訴他的，芬恩。”

“妮娜走了，約翰會傷心的。我我們也都不希望妮娜離開。”芬恩眼中帶有懇求，“湯米，妮娜是個好人。她和，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是因為你們都特麼的被她給迷惑了！”

芬恩推開湯米，搖頭不敢置信地說：“你不能因為自己受過欺騙，就否決懷疑妮娜。約翰是最聽你話，最信任你的。湯米，彆讓他傷心。我們不是至親兄弟嗎？”

箱子嘭地一聲被扔出去，約翰緊緊抱住懷裡的妮娜，他差點一點兒就見不到她了。“特麼的，你哪裡都不許去！如果你要走，那就特麼的帶上我。”

列車還有3分鐘發動，如果不是波莉點醒湯米，或許約翰真的會和妮娜遠走高飛。亞瑟和芬恩把約翰從座位上生拽下來。約翰拉著妮娜的手站在列車門口，痞氣的臉上滿是怒氣。

“好了。誰特麼的都不用走！”雨水打濕湯米的肩膀，手裡的香煙不知何時滅了，“妮娜，你可以留下，但你明白的。”

“明白什麼？那是什麼意思？”

湯米拍了拍約翰，“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