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飛在三樓角落的位置坐著,煙癮來了就上來抽根煙,蔣亦飛自己都覺得神奇,雖說沒上過一個完整的班,但好歹也是每天都來站著做了做樣子,甚至連夜生活都快沒了,天天店裡家裡兩點一線,以前估計被蔣國文綁著都不會來。看來自己這次怕不是被蔣國文下了降頭。
M℃有三層,一層是蛋糕和麵包,二層是吧台和西餐廳,三樓除了公司團建一般很少有顧客會上來,蔣亦飛正準備點煙看見斜對麵靠走廊坐了個小女孩在看ipad,蔣亦飛看了眼四周沒看到小女孩其他家人,算了,跟自己沒關係。
蔣亦飛點了煙沒抽兩口,坐著的小女孩朝蔣亦飛走過來,走到蔣亦飛對麵的沙發坐下,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蔣亦飛,小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煙。
“帥哥哥,我媽媽說在屋裡抽煙不好。”小女孩用軟萌的小奶音跟蔣亦飛說。
蔣亦飛看了眼小女孩猶豫了半天還是掐斷了手上的煙,小女孩肉嘟嘟的小臉,皮膚很白,睫毛又多又長,頭頂兩個小揪揪看著出奇的可愛。蔣亦飛看著小女孩越看越覺得像一個人,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像誰。
“你爸爸不抽煙嗎?”蔣亦飛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我爸爸不抽煙,隻喝酒,媽媽和爸爸經常為了喝酒吵架,”小女孩低著頭說
“是嗎?那你媽媽可太小氣了,男人抽個煙喝個酒不很正常嗎?像你媽媽這麼小題大做的遲早有一天把你爸爸嚇跑。”蔣亦飛漫不經心的說。
“爸爸應該已經跑了,他已經很久沒來看我了,說好的帶我去海洋館也沒去。”小女孩委屈的嘟著嘴。
“帥哥哥,你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嗎?玥玥告訴我離婚是爸爸找了新媽媽不要舊媽媽,是這樣嗎?”小女孩好奇的盯著蔣亦飛,還是想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蔣亦飛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堵著十幾年的石頭像是被人又扔了一塊,越來越沉。蔣亦飛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又是個家庭不幸福的可憐娃。這話蔣亦飛隻是自己惋惜,並沒有說出口。
“你有問過你媽媽嗎?。”蔣亦飛不知道什麼樣的回答是一個五歲孩子能接受的,他乾脆不回答,轉移了話題。
“我不敢問,媽媽也沒告訴我,我是自己睡覺聽到她們吵架,媽媽跟爸爸說了離婚就帶著我來了這裡。”小女孩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桌子上重複著畫著大愛心。
“有時候很想爸爸我會問媽媽為什麼爸爸不和我們一起過來,媽媽每次都會說爸爸在彆的地方上班掙錢,空了就會過來看我,我知道媽媽沒說真話,但是我沒告訴她。”小丫頭有點得意的說。
“呦,你一個小屁孩都有自己的想法啦。”
“為什麼沒跟媽媽說你已經識破她的話。”蔣亦飛捏了捏小丫頭肉嘟嘟的臉。
小女孩朝自己勾了勾手指,腳踩在沙發上把身體朝自己這邊側過來,兩隻小手在嘴巴上罩著,蔣亦飛也配合著把身體往她那邊傾斜著,耳朵對著小女孩的手,這姿勢像是要說什麼國家機密。
“因為我發現每次隻有提到爸爸的時候,媽媽才會同意我買糖吃,有時候可以買一包,有時候可以買兩包,我特彆喜歡吃糖,所以不能告訴媽媽,不然糖就沒有了,帥哥哥你也要替我保密,不可以讓媽媽知道。”小女孩把手放在嘴巴上噓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四周才放心的把手從嘴巴上放下來坐回沙發上。
小屁孩的腦回路果然清奇,小小年紀挺腹黑啊。蔣亦飛想著。
“放心,我不認識你媽媽,肯定不會讓她知道。”蔣亦飛說完朝小女孩挑打了個響指。
“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大人陪著?”
“媽媽在樓下上班,我隻能在樓上等媽媽。”
“你媽媽心可真大,一整天就把你一個人放這?也不怕被人販子抱走?又或者摔著碰著了?嗬,真夠神奇的。”蔣亦飛往沙發後麵靠著,兩手搭在腦後。
有些父母還真不適合做父母。蔣亦飛心裡正為小丫頭憤憤不平,小丫頭像是看到了什麼人一溜煙跑了出去。
“哎!小丫頭,你去哪?台階,小心台階,”蔣亦飛顧不上拿桌上的手機跟著小女孩跑到樓梯口。
“媽媽”小女孩朝樓梯下麵的席惜喊了一聲。
不是,等會,蔣亦飛吃驚的看著站在樓梯下麵的席惜“夜行衣是你媽?”話一說出口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有點像在罵人,又改口“小丫頭,她是你媽媽?”
“是啊,帥哥哥,這就是我媽媽,”說完轉身看著席惜“媽媽,這是我今天剛認識的帥哥哥。”
席惜對依依剛認識的人是富二代也顯的有些吃驚,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和五歲孩子玩的人,渾身上下就差寫著“莫挨老子”的字。
席惜拿著盒飯走上樓,經過蔣亦飛身邊朝他笑了笑便轉身找個位置帶著依依坐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