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張豔打電話被席惜說了一頓就掛了之後將近一個月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席惜總覺得過於安靜不是好事,至少對於她們家來說不是,每次一段時間安靜過後必定有更大的風波在等著自己。
蔣亦飛已經熟悉各個部門的操作流程,現在是M℃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席惜看著現在上進又有目標的蔣亦飛連自己都覺得欣慰,雖然也不全是自己的功勞,但也算是他勤奮路上的領路人。
席惜站在裱花間看著蔣亦飛穿著吧台黑色的工作服,圍著牛仔圍裙,頭戴黑色鴨舌帽在咖啡認真拉花的樣子簡直帥到沒朋友。這男人是怎麼做到認真的時候這麼帥的。和當初剛進裱花間那一身刺的蔣亦飛簡直天壤之彆。
“席師傅,你們這天天都能見著的,還看不夠呢?”小楠開玩笑說。小楠和程露自從知道席惜和蔣亦飛事情以後從來沒多問,隻是拍了拍席惜的肩膀說了句“隻要你幸福就好。”席惜每次看到身邊朋友都對自己這麼好,她都覺得自己此生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朋友上。
“有些人傍上老板的兒子就是爽,上下班有車接送,不僅能去老板家吃飯還能住老板的房子,要我說,金龜婿都釣上了還苦巴巴的在這上啥班呢?直接回去做以後的老板娘不就好了,站著茅坑不拉屎。”老葉又開始了她一貫的作風——指桑罵槐。
老葉當然不爽,她在M℃做了六七年都沒被蔣總器重,席惜一個空降過來的就直接成了領班,她是哪都不服,這下好了,人直接把老板兒子給搞定了,指不定以後整個店都是她的,這手段高明的,自己還在這天天巴不得她哪天被蔣總開了,自己好一躍從副領班晉升成正領班。這麼看來完全沒戲了,人家這不僅不會被開還長住不走了,你說氣不氣人?氣死人了!
“你……”小楠剛想說就被席惜拉住。
“你都40好幾的人了,嘴欠還不敢點名道姓,那我就對號入座了,你要是有這本事你也去傍老板兒子,沒有就給我憋著,隻要我在M℃一天,我這個位置你想都彆想。”以前老葉經常有事沒事指桑罵槐席惜都忍了,這次還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忍了,真當自己軟柿子捏的挺起勁。
“呦,這是真把自己當跟蔥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高興上了,也不照照自己什麼條件,彆人要知道你們在一起肯定都以為蔣亦飛要麼自己生不出孩子,要麼就是腦子有病,不然找不出彆的理由,人家這條件憑什麼看上你?彆明天人家蔣亦飛就把你甩了,到時又該沒人要,感情你這是被彆人甩上癮了,一次不夠還非得好事成雙呢?”老葉吵架還就沒輸過,想跟她吵還得多吃二十年鹽。
席惜聽著老葉的一番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起蔣國文之前說的流言蜚語,本來一直覺得生活是自己的,彆人說彆人的,可真當彆人這麼說自己和蔣亦飛時這感覺還真挺不好受的,關鍵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你再不好受卻又沒辦法反駁。
“我靠,你這老女人嘴巴是真的毒,你還是少說話吧,給你的子孫積點口德。”程露實在聽不下去頂了老葉一句。
“算了,跟這種人吵架簡直是浪費生命,不值得。”席惜拉了拉程露。
“希望你們彆高興的太早,嗬!”老葉冷笑一聲。
席惜沒搭理她,做自己的蛋糕。中午吃完飯席惜最不願意接的電話又打來了,是張豔。
席惜電話剛接通,那邊張豔的聲音很著急,“惜惜,你趕緊,……趕緊想想辦法,你弟他借了高利貸,現在人家電話都打到我和你爸的手機上了,說要找他還錢,不還錢就斷手斷腳,你說怎麼辦,你弟他又聯係不上,你爸現在急的到處找他,生怕他被人打死。”張豔急的哭了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打個電話給席穆看看,你彆急,等我晚上下班了再回你電話。”席惜掛完電話趕緊給席穆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席惜又發了信息問他在哪裡?也沒人回。沒過一會席惜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席穆看都沒看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