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見宋知書遲遲沒有反應,又看了眼自己放在他唇上的手,因為宋知書生的高挑,她抬手有些費力,導致衣袖落了半截,露出的皓腕凝如同凝著霜雪。
宋知書見狀後退一步,扯下她的手,順勢也將袖子放了下來,仍然沒有看她。但是此次卻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手心柔軟的觸感消失,慕楠這才反應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作——她居然擋了男二說話!而且用的是手....
不知為何,她掌心有些癢,熱氣也攀上了她的耳根。
“這位道友,你方才說什麼?”
女修士一臉不善走來。
那男修士見狀也不管躺在地上的修士,叉腰而來。
“太初宗的人耳朵也不好嗎?”宋知書反問,淡淡的挑釁溢出。
慕楠自然知道太初宗是個什麼地方。
天辰有三派為頂,分彆是天命宗、太初宗、玄天宗,其中玄天宗隱於世外,向來不參與世間紛爭,而太初宗與天命宗卻是百年相對宗派,尤其以太初宗弟子傲慢無禮著稱,而天命宗向來沉穩,便有著天下第一宗的名號。
由此一來,太初宗的人便與天命宗的人結了怨,隻要是有天命宗的地方一定會有太初宗的人。
此次的風月城便也是他們相爭的第一個重地。
“嗬。”男修士嗤笑,上下打量他二人,而後將眼神留在慕楠身上沒有阻擋肆意打量。
這樣的眼神太過於直白且十分讓人不舒服。
慕楠不自覺的向宋知書靠近,生起一抹厭惡之情。
“道友你知道我們是哪個宗派的?”女修士則是一直盯著宋知書看。
她感受的出,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好看嗎?”
宋知書沒有理會她,反倒是定定的看著男修士,唇邊的笑意越發明顯,靜靜的,冷漠的,甚至是駭人的。
“我臉上又沒有長花,盯著我作甚?”
有了宋知書撐腰,慕楠底氣明顯足了許多,她也算是半個天命宗的人,那就是和太初宗不對付的,且這男修士如此輕浮,讓人厭惡至極。
“師弟。”女修士微微偏頭,語氣聽不出喜樂,“和這位道友道歉。”
“師姐!”他不情願,“不過隻是看兩眼,為何道歉?又不是將她怎麼了。”
隻是這小女子長得俊俏他多看了兩眼罷了,又沒有冒犯她。
話音方落,他便察覺到一抹含著寒意的視線落在臉上,他一愣,但不想輸了氣勢瞪回去。
“問三。”女修士帶著些許怒意嗬斥。
見狀,那人才不情不願的輕聲致歉。
也不等宋知書二人是否接受他的道歉,那女修士又迫不及待的對宋知書道,“這位道友,你為何要如此貶低我們太初宗,且,你是哪個宗門的?”
“關你們什麼事。”
他冷冷的看著二人,壓在手心的靈力快要控製不住,他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讓人惱怒。
不過他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想著的時候便動用靈力悄無聲息的繞上了問三。
“你!”問三見他們要走,作勢便要上前動手,卻又遭女修士攔下,眼睜睜的看著二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他不禁有些氣惱,“師姐,為何要攔著我?我將他們收拾一頓,他們便不敢再和我們說這些話了!”
女人微微闔眸,“你打不過他的,他應該是天命宗的人,不是玉麵仙君沈言之,他應當是那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劍術奇才宋知書。”
“那又怎樣,他的劍術如何比的過師姐你?”問三未曾聽過什麼宋知書,自然是不屑一顧的緊。
“未必。”
她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縮在角落頭的那名修士,眼神厭棄,“將他送回如意宗的人去,真是什麼人都敢挑釁太初宗的權威。”說罷隨手甩了一片金葉子與商販。
看戲的人無非是將這場鬨劇歸為門派之爭。
*
見宋知書情緒不大高漲,慕楠便不敢說話,雖然方才宋知書護著她,可是她骨子裡對宋知書前幾次執劍留下陰影,生怕說了幾句便讓宋知書抹了脖子。
“楠楠,你還是說幾句吧,你們的氛圍要把我溺死了。”
七七悄悄道。
慕楠在心底裡歎了口氣,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少年便停下了腳步,神色淡漠,“進去吧。”
“啊?”
這轉變的太快,實在是太出人意料。
“你不想要衣裳嗎?明日會去城主府上,屆時各道宗的人都會在,雖說你並沒有拜入天命宗,但是你也不能丟我們天命宗的臉。”
......
慕楠牽唇冷笑,果不其然,好好的一個小夥,偏長了嘴。
虧她還擔心他心情不好,真是喂了狗了!呸!喂了宋知書了!
“楠楠,可能他是心口不一。”七七弱弱出聲。
迎來的是慕楠又一冷笑,“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