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張空明的堂姐辦婚禮,張空明父親為了撐場麵把自己的車開了出去,成為了婚慶車隊中的一輛,所以貼了很多用來裝飾的喜慶貼紙。
昨天中午,張空明跟著父親去吃席,順手抓了一把用來招待賓客的喜糖揣在口袋裡。張空明知道崔銀月喜歡吃甜食,就在下午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把口袋裡的糖果全掏出來放在崔銀月的桌上。喜糖外邊五彩繽紛的包裝紙吸引了很多同學的目光,於是易沄湊過來蹭了一顆糖。
昨天傍晚,放學回家的時候,張空明父親還沒撕掉喜慶貼紙就來接送張空明放學。碰巧崔銀月和張空明一邊吃糖一邊走出校門,於是張空明父親把倆人都接走了。
崔銀月還以為是什麼談戀愛之類的謠言,這下直接來了個“結婚”謠言,還真是被辛妍晴這個蠢貨氣到了。辛妍晴就是喜歡拿造謠當樂趣,即使是挨過打也要繼續這無聊的、幼稚的行為。辛妍晴這蠢貨覺得扒開彆人的隱私很有意思,就算是自己編造的隱私也覺得趣味無窮。
“你們彆不信,我早就覺得他倆有問題……”辛妍晴一直坐在椅子上,把身體轉過去對準後桌,對那幾個同伴滔滔不絕,絲毫沒注意到崔銀月在自己身後。
“咳咳!”易沄最先看到崔銀月,咳嗽示意。
“咳!”“咳咳咳!”那幾個看到崔銀月的同伴也都跟著咳了起來。
崔銀月的暴躁是出了名的,一旦被惹怒,肯定會有肢體上的衝突。同伴們都希望辛妍晴這蠢貨能趕緊閉嘴,彆惹怒暴力狂。
“你們乾嘛啊?”辛妍晴一頭霧水。
同伴們馬上不約而同地轉動著眼球,一會兒看向崔銀月,一會兒看向辛妍晴。結果同伴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蠢貨辛妍晴還沒理解什麼意思。
許依依送完了作業本,從辦公室回來,正好看見崔銀月站在自己的座位旁:“銀月,你找到《偷影子的人》了吧?”
辛妍晴一聽到“銀月”兩個字,馬上站起來轉過身來,與崔銀月四目相對。辛妍晴比崔銀月矮了半個頭,隻能仰視比自己高、瘦的崔銀月。崔銀月俯視著辛妍晴,居高臨下的視角讓辛妍晴不寒而栗。
“找到了,不過我要待會兒回我的座位。”崔銀月先溫柔地把《偷影子的人》放在桌上,再粗暴地提起辛妍晴的衣領:“上次挨打還不夠是吧?”
“放開我!”辛妍晴掐住了崔銀月的手臂,她學著古代言情小說的女主角留著長指甲。這蠢貨的長指甲嵌進崔銀月白皙的皮膚裡,逐漸滲出血來。
“啪!”崔銀月痛得放開了那蠢貨的衣領,給了那蠢貨響亮的耳光。
“你又打我!”辛妍晴捂著泛紅的臉往後退。
“你該打!”崔銀月怒了,拎起許依依的椅子就要砸過去。
“彆!”許依依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椅子。
紀律委員尤清識看到崔銀月發怒,趕緊衝過來。
“銀月,冷靜!”,尤清識一把抱住崔銀月:“兄弟們快來幫忙!”
“讓我砸死這個嘴賤的蠢貨!”崔銀月一把推開許依依,掄起椅子就要砸。
附近的何天羽和劉誌遠都衝了過來一左一右抓住崔銀月,世交張空明也趕了過來,一把抓起椅子奪了過去。班長方瑭見狀,馬上去辦公室找班主任舟哥。就這樣,班主任舟哥趕了過來,正好看見四個男生正在奮力攔住崔銀月,辛妍晴捂著臉縮在角落裡。
班主任舟哥聽完了崔銀月的解釋,眼神裡全是不屑,問道:“說完了?”
“嗯。”崔銀月還在發怒,瞪著班主任舟哥。
“辛妍晴先回教室去。”班主任舟哥看向辛妍晴。
“哼!”辛妍晴捂著紅腫的臉,得意洋洋地走了。
崔銀月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皺著眉看著班主任舟哥。為什麼先闖禍的造謠者不用受罰?自己這個被造謠的受害者還得在這裡站著挨訓!
班主任舟哥叉著手,開始教育崔銀月:“你說你何必呢?她要說就去說唄,謠言隻能是謠言,你這是小題大做。”
崔銀月被訓得抬不起頭來。
“你看看你這傷痕。”班主任舟哥一把抓過崔銀月受傷的手臂,上麵的指甲印很深,流出來的血凝固在傷痕上。班主任舟哥皺了皺眉:“待會兒我帶你去醫務室。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吧?你說你笨不笨啊?”
崔銀月依舊低著頭,覺得尷尬。
班主任舟哥:“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是她先做錯了,我會讓她寫兩千字檢討給我,再讓她當著全班人的麵念出來。這下你滿意了吧?”
崔銀月一點都不滿意,辛妍晴一個造謠的都要寫兩千字檢討並且念出來,那自己一個打人的,還掄了椅子,估計挨罰也不輕。
“嗯。”崔銀月低頭應了一聲。
班主任舟哥:“至於你,我給你換個同桌,和你一樣脾氣暴躁的,磨磨你的性子。”
這個懲罰,貌似不痛不癢,反正不用寫檢討,也不用念出來在班上丟人。
崔銀月頓時覺得心裡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