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留住她們？”前任班主任看向班主任，說道：“她們的人生都要毀了。”

“呃，這個。”班主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擔心說得不好聽會傷了她的心，趕緊看向姚瑾蘇。姚瑾蘇年齡較小，就算說得難聽也沒事。

“留不住。”姚瑾蘇立即救場，把元旦晚會的事說了出來。眼看前任班主任的眉頭越皺越緊，姚瑾蘇乾脆添油加醋：“就算芮蒹艾不是播音特長生，臉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很重要的吧？鄧小宇硬要用指甲把芮蒹艾弄得毀容，簡直是毀了芮蒹艾的人生。之後，我見到芮蒹艾的時候，臉上都敷著厚厚的藥膏。”

“有照片。”班主任趕緊掏出手機，展示照片：“看，芮蒹艾為了自己的前途，隻能敷藥了，太慘了！”

“對啊。”姚瑾蘇嚴肅地說道：“既然鄧小宇執意要毀了彆人的人生，那我們隻能讓她轉學，保護學校裡其他學生的人生。”

“唉，我明白了。”前任班主任歎息道：“舍去壞痞子，保住好學生。”

倆人看到前任班主任放鬆了下來，都放心地坐了回去。

“到底是年代不同啊，我們那時候哪有那麼多痞子。”前任班主任說起了自己的中學時代。

多年前，前任班主任也是家境貧困的農村人。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希望用知識改變命運。因此，前任班主任和大多數同學一樣，在農村的初級中學裡認真學習。

那個年代的教師比較隨和，鼓勵學生們多看課外讀物，提高知識儲備量。但是，學生們在上課之前，要把課外讀物放到講台上，下課之後才能拿回去。教師這樣做，隻是為了防止學生上課偷看而已。

前任班主任把這樣的管教方式放到了現在，隻要有學生上課偷玩，就把玩具收起來，期末考試之後還回去。這樣一來，師生關係就不會鬨得太緊張。隻是，凡事總有例外。

那個年代也有不服管教的學生，有男有女。男痞子在清秀文雅的年紀遊手好閒，女痞子在細皮嫩肉的年紀濃妝豔抹。痞子們經常逃課，一起出入娛樂場所。總之，兩個年代的痞子有著相同的行為，隻是娛樂的方式不同而已。

前任班主任解釋道：“隻是，我們那個年代的痞子比較少，大部分學生都希望通過讀書讀出好日子。有一些痞子還可以被勸回來，畢竟貧困的苦比學習的苦強多了。”

姚瑾蘇問道：“那個年代的痞子是什麼結局？”

“結局，唉。”前任班主任歎息道：“跟現在有相同，也有不同。”

那個年代的男痞子沒有學曆，隻能去做苦力，與現在的男痞子很相似。隻是以前科技不夠發達，出事故的概率較高。前任班主任回老家過節的時候，看到曾經的男痞子，有的沒了手指，有的拄著拐杖，有的竟被毀容。現在，科技發達，出事故的概率較低，工人們可以放心乾活了。

那個年代的女痞子，通常有三種結局。第一種，力量足夠的去做苦力。第二種，與男痞子結婚，過上拮據的生活。第三種，被中介蠱惑，去做違法犯罪交易。這三種結局，確實與現在的差距不大。

“其實，淪落到這個地步的不隻是痞子。”前任班主任解釋道：“我們村還有沒錢念書的，還有考試成績被頂替的，幾乎都淪落到這個地步。鄧小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現在，與之前不一樣了。參加九年義務教育的貧困學生，可以免除學費。信息時代，幾乎不會有人的考試成績被頂替。

班主任和姚瑾蘇聽完之後，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

前任班主任是中年人，可以把那個年代的情況解釋清楚。班主任是青年人，對那個年代的情況有點印象。姚瑾蘇未滿十四歲，隻能靠想象力理解那個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