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很短，在這之後，就是滿是泥土的山路。

兩隻狗狗興奮不已，嗅來嗅去，直接把嘴伸到草叢裡。

“彆亂吃東西！”崔銀月拉緊牽引繩，訓斥道：“到時候又得把你倆拎到寵物醫院去！”

劉蔚起一聽，連忙抱住狗狗退到一旁，問道：“去寵物醫院治病貴不貴？”

“貴。”崔銀月解釋道：“咱這個小縣城的寵物醫院不咋的，要去鄰市，光給這兩隻傻狗絕育都花了好多錢。”

“那還得算上車費。”劉蔚起震驚道：“確實很貴。”

“不用啊。”崔銀月解釋道：“我家有車。”

那一瞬間，劉蔚起沉默了，專心拉著牽引繩，把狗狗往山頂上帶。

半個小時後，倆人到達了山頂，站在護欄旁邊眺望遠處。整座小鎮匍匐在山下，道路上密密麻麻全是車輛。山上的植被依舊茂盛，大片大片的灰綠色儘收眼底，向遠處延伸，漸漸變成灰藍色。

倆人把牽引繩拴在護欄上，任由兩隻狗狗嬉戲打鬨。

“你的生日和春節離得很近，可以在許願的時候，把新年願望和生日願望一起許了。”崔銀月說道：“在這裡喊出你的新年願望吧。”

“你先喊吧。”劉蔚起說道：“我先聽聽你的新年願望。”

“好啊。”崔銀月喊道：“提高成績！”

那一瞬間，倆人聽到了回響。

“跟你寫在孔明燈上的一模一樣。”劉蔚起問道：“你就沒有其它願望嗎？”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學渣，我很自卑，總是盼著多結交幾個學霸，幫我補習。”崔銀月解釋道：“為了擺脫自卑，我隻能提高成績。好了，先彆說我了，該你喊了。”

“嗯哼！”劉蔚起清了清嗓子，喊道：“追到你！”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崔銀月一拳打在劉蔚起肩膀上，大聲說道：“我又不是富婆！不能包養你！追我乾什麼？”這一拳打得不重，隻是把劉蔚起打得晃了一下。

“我要是去求包養，豈不是更沒出息？”劉蔚起揉揉肩膀，說道：“我是學生，我已經好好學習了，那也就是說，我可以做一些我想做的事了。”

“嗬嗬，你是想早戀吧？”崔銀月冷笑道：“你知道早戀的後果嗎？”

“我已經不是兒童了，作為一名少年，我可以去了解愛情了。”劉蔚起得意洋洋：“想不到吧？我可以用你的話來回答你。我等你幾個月，等你滿十四歲，我就正兒八經地追你！”

“那你得等到明年去。”崔銀月冷笑道：“你連我的年齡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追我？”

“你跳級了？”劉蔚起震驚道：“不會吧？”

崔銀月解釋道：“我五歲就上小學了。”

“上這麼早？”劉蔚起問道：“真的好嗎？”

“這跟年齡沒什麼關係。”崔銀月叉著手，平靜地說道：“我的結拜弟弟何天羽，是年級前十名，你肯定聽說過他。他擅長物理，可以給我補習。”

“我確實聽說過他，沒想到他是你弟弟。”劉蔚起微笑道：“挺好啊，我不擅長物理，可以讓他教你。當然，如果我可以把物理學好，你就不需要他了。”

“就這麼喜歡我？願意為了我做這麼多？”崔銀月看向劉蔚起，嚴肅地質問道：“我到底有什麼好？”

“你為什麼總是盯著你的成績不放呢？”劉蔚起激動地抓住崔銀月的肩膀，輕輕晃了晃，勸導道：“你清醒一點，你又不是沒有優點，你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很差勁？”

“我成績差，證明我學習能力差。我有暴力傾向，證明我有心理問題。”崔銀月冷冷地說道：“我總想要結交學霸，證明我喜歡攀龍附鳳。我長得醜，證明我外表……”原來，崔銀月內心深處的自卑，不亞於劉蔚起。

“等等！怎麼越說越離譜？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洗腦了？”劉蔚起認真地安慰道：“你智商正常，學習能力可以提上來。你有暴力傾向，是環境有問題。你結交學霸，是為了提高成績。還有，你長得醜嗎？”

“夏雲安的追求者都這麼說。”崔銀月解釋道：“她們說我長得醜，配不上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