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崔銀月踩到了滑溜溜的東西，直接朝地上倒去。她的鞋子在地上用力摩擦，發出聲響。劉誌遠眼疾手快，趕緊扯住她的衣服，扶住了她。劉蔚起聽到動靜，立即轉過頭，發現崔銀月的腳邊有一個用過的安全套。

這個安全套被崔銀月的鞋底摩擦過，潤滑液上粘滿了塵土，裡麵有白色的黏液。劉蔚起環顧四周，在牆角發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安全套包裝袋，和七個用過的安全套。他蹲下來仔細查看，有三個安全套上還帶有血跡。顯然，受害者極有可能是器官還未發育完成的幼女。

“什麼嫖客的口味這麼奇怪？”劉蔚起震驚道：“竟然喜歡幼女！”

“幼女？”崔銀月問道：“會不會是被拐賣的？”

“有可能。”劉繁榮建議道：“我們要不要報警？”

“沒證據怎麼報警？”劉誌遠提醒道：“光靠這幾個安全套，算不上證據。”

就在這時，那一排房間裡傳出女生的哭喊聲：“不要！疼！”她的聲音很稚嫩，像是未成年人。

四人趕緊順著聲音，找到那間房。那間房在走廊儘頭，是離公共衛生間最近的一間房。四人躲到窗戶旁邊，兩扇窗簾之間有一條小縫，他們透過小縫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床旁邊的木桌上有一台電視機，正在播放成人電影。花裡胡哨的床單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對一個大約十二歲的女生違法犯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牙齒發黃、相貌醜陋，油膩的大肚腩壓在女生身上。女生濃妝豔抹、染著頭發，手臂上的紋身是半顆心。

為了不被對方發現，四人用手機打字交流。

“這是情侶紋身，我路過紋身店的時候見過。”劉誌遠解釋道：“她和她男朋友各紋了一顆心的一半。”

“看來是早戀情侶，還是一對痞子。”崔銀月問道：“她都有男朋友了，還跟彆人乾這種事，會不會是被拐賣強迫的？”

劉繁榮說道：“有可能。”

中年男子聽著女生的慘叫，不耐煩地說道：“第一次都這樣，忍著點！既然你要乾這行，你就該知道要忍！”

不一會兒，幾滴血液滴在了床單上。中年男子見狀，更加興奮了，加大力度儘情違法犯罪。

“原來是自願的。”劉誌遠說道：“估計是被壞人洗腦了。”

“這是她的第一次？”崔銀月問道：“難道這個女痞子的第一次沒給男痞子？”

“不用想，肯定給了。”劉蔚起解釋道：“隻是這個女痞子還是幼女，不管做幾次都會流血，就可以偽裝成‘第一次’，用來騙無知的嫖客，抬高價格。”

中年男子完成違法犯罪之後，拿起床頭櫃上的外套，掏出口袋裡的錢包，抽出幾張紅色的鈔票甩在床上。女痞子捂住傷口蜷縮在床上，被疼痛的感覺刺激到流淚，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在枕巾上，浸濕了一大片。

“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多給你點錢，彆再哭了。”中年男子掏出香煙抽了起來，輕蔑地說道：“你都乾這行了，哭給誰看？下賤的玩意！”

頓時，另外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劉蔚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彆這樣看著我，我沒乾過這事。”劉蔚起解釋道：“我隻是知道很多男的有‘處女情結’。”

“嘭！噠！”隔壁房門被一個中年女子打開，她一邊開門一邊整理衣服。房間裡的床上，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老年男子。

“你們是誰！”中年女子看到四人躲在窗邊，大驚失色：“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四人被嚇得慌不擇路，一溜煙躲到了距離最近的公共衛生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