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晨回道:“回侯爺,未曾,都是屬下聽聞的,新月的探子會遞消息回來,經常會聽到這位太子的消息,聽聞他遊祭先祖時,被百姓一路圍觀隻為一睹他的容貌,造成了嚴重的踩踏事故,之後國主下令太子遊祭乘坐馬車前往,不再露麵於百姓。當然他也不是靠臉才有如今的口碑,殿試比武打敗了武狀元,文試比文又打敗了當年的文狀元,可謂真正的文武雙全,才德兼備。”
“如此優秀?”江恒的口氣是懷疑的。
“他的武功確實十分厲害,本候今日領教了。”慕容霄想到那淩厲的刀法,這些傳聞不會隻是信口開河。
“侯爺那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下次我去會會他。”江恒不服毛遂自薦,但慕容霄輕笑一聲說道:“不出十招,你要交代在他手裡,想死嗎?”江恒心裡咯噔一下,能讓慕容霄如此評價,那應該是十分厲害的角色,他有家有口的也不敢貿然去送死。
這場戰役前所未有的焦灼,他們斷斷續續打了一個月,彼此消耗,卻沒有絲毫突破,都無法逼到對方退兵,慕容霄與這位新月太子多方交手,越覺得他十分有意思,他看著招式狠厲,可每當占了上峰就縮手,本以為這位太子是太年輕還沒有殺過人,可是他砍殺其他士兵卻一點都不手軟,唯獨麵對慕容霄,不知道在怕什麼,他如果全力出擊,慕容霄自認可能會無法抵擋,他很久沒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了,越發覺得有趣。在此情況下,他第一次向新月遞交了和解書。
南榮嶼孝拿著親筆寫下的這封和解書在營帳裡跟其他將士商量,大家麵麵相覷不敢吱聲,慕容霄遞和解書?就感覺黃鼠狼給雞遞來一把米。
“怎麼都不說話?你們怎麼看這封和解書?”南榮嶼孝是叫他們來商量的,可是一個個跟啞巴似的,他十分不悅。
“殿下,這……如能和解?各自退兵自然是好,但就怕這是一個緩兵之計,慕容霄此人詭計多端,不可輕信,他的和解書,多半有做戲之嫌。”南榮嶼孝的副將喬衝認真考慮後,建議南榮嶼孝對這封和解書不用過於在意,堯靖主動來戰,如今怎麼可能退兵,其中必定有詐。
“殿下,臣以為慕容霄此次破天荒遞交和解書,是因為殿下此番交戰讓他吃儘苦果,他也感受到了殿下之威,所以是有可能真心遞交和解書的,若能和解退兵,可謂是個最好的結果。”另外一位將軍則帶著一股拍馬屁的味道建議他慎重考慮,沒有人真的想這樣日日交戰,將士們疲憊不堪,軍中消耗巨大,彼此耗下去都不是辦法。
兩方意見都有道理,“和解書中說他們會派使臣前來和談,見過再說吧。”南榮嶼孝把和解書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壓在胸口的位置。吩咐道:“去回話,同意他們使者來和談。”
兩日後新月軍營等來了堯靖的和談使臣,那兩人踏進營地就引起了全軍戒備。慕容霄和江恒卸掉鎧甲,一身便服站在新月大營裡,他的到來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通報的將士連跑帶摔,一路踉蹌地跑到南榮嶼孝的營帳:“啟稟殿下,堯靖的使臣來,來了……正在外麵求,求見!”
“哦,他們派誰來了?”南榮嶼孝正準備穿上外袍,跪在地上的士兵結結巴巴地說:“慕,慕容,霄……”
南榮嶼孝心下一怔,震驚地質問:“誰?”
將士順了順氣,認真回答道:“殿下,是慕容霄,是堯靖的那個一品軍候慕容霄親自來和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