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深夜,……(1 / 2)

雲間月 伊德雪麗 5552 字 10個月前

深夜,慕容霄終於回來了,他站在院門口定了定,好似在做什麼準備。這些日子他其實都在侯府,隻是沒有回這個院子。

“侯爺……您怎麼了?”姚管家見慕容霄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整個人好似都在放空,他深呼吸了一下,大步邁向自己的內院,他看了眼臥房,燈已經滅了,於是就朝自己是書房走去。

“侯爺,熱水燒好了,需要讓人伺候您嗎?”是姚管家的聲音。

“不必,本候沐浴後就要休息,讓他們都退下。”慕容霄回來了,他朝院裡走來,卻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了隔壁的書房。

“是,老奴這就安排。”

慕容霄一回來,院裡總算有了些人氣,下人們忙著燒水,給慕容霄準備沐浴的東西,姚管家會催促他們動作麻利一些,動靜小一些。很快這些下人做完了事情就離開了院子,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慕容霄就在隔壁,這裡隔音還不錯,南榮嶼孝聽不到任何聲響,不過看亮光透出來,他忍不住了,衝了出去,去敲隔壁書房門,可是半天都沒有人給他開門,慕容霄是準備晾著他似的,南榮嶼孝也不管此刻已經半夜三更了,大聲地拍門叫喊:“慕容霄,慕容霄,我要見你!開門慕容霄!”

還是沒人理他,不過總算把慕容霄等回來,他怎麼肯罷休,拚命敲門,如今他這破身子,根本撞不開這門,隻能靠喊。

“慕容霄,我妹妹呢?慕容霄……”

夜深人靜讓他的叫喊聲顯得尤為清亮,慕容霄終於打開門,他穿得很單薄,頭發還濕著,是剛剛沐浴過的狀態。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吼什麼?找死嗎?”慕容霄推開門就看到南榮嶼孝臉色慘白還穿著他的大氅,一張俊容美得讓人心顫又脆弱得讓人心疼,脖頸上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明顯,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深夜院裡寒風呼嘯,他拉起南榮嶼孝冰冷的手,連拖帶拽地將他帶回了臥房,裡麵炭火燒得旺,溫暖的氣流撲麵而來。本以為會是狂風驟雨的爭吵,結果一進屋裡兩人安靜得聽得清彼此的呼吸聲,他們多久沒見麵了?慕容霄看著眼前這個從鬼門關回來的男人,清瘦得整個人慘白,屋裡燒著炭爐,這麼暖和的情況他依然需要穿著厚實的衣服,渾身都透著寒氣一般,他盯著南榮嶼孝脖頸處看,他咬過的痕跡還沒有消失,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說道:“聽說你大喊大叫了幾天?這麼想我?那本候滿足你。”慕容霄上前一步一把抱起南榮嶼孝,將他放到床榻上,扯開他的衣服,一片明晃晃的皮膚就展露在眼前,胸前的刀疤尤為刺眼,那傷口似乎剛剛愈合,還脆弱得很。

“慕容……霄……你放開我,彆碰我……”南榮嶼孝被他扯開衣服在這樣明亮的燈光下十分不舒服。慕容霄居高臨下看到他這反應,冷笑了起來:“怎麼?覺得惡心?也是,你是喜歡女子的,卻被迫跟本候睡了那麼久,真是委屈太子殿下了。不過……”慕容霄越說眼神越危險,他一把扯下南榮嶼孝的腰帶和褲子,這下屈辱更甚,南榮嶼孝被逼紅了眼,想要反抗卻死死被慕容霄壓得他動彈不得,吻上那柔軟久違的唇瓣,一下子便淪陷在其中,口中還留著淡淡的藥香,就像他第一次吻他的時候,而南榮嶼孝也嘗到了一股很濃的藥味,慕容霄是病了還是受傷了?一身濃鬱的藥氣,跟他也不相上下,隻是他的藥味偏酸味,慕容霄的藥味偏苦澀。

南榮嶼孝掙紮得厲害,抓著他的手臂想要推開,一觸碰就覺得這條手臂十分陌生,手臂上密密麻麻遍布了許多刀痕,特彆是左臂斑駁得疤痕可謂駭人,他何時受的這些傷?難怪即使沐浴了也一身的藥味,什麼人可以將他的手傷成這樣?手掌再抵到他胸前,那一道明顯的疤痕摸得他差點肝膽俱裂,頓時就不再反抗,任由他去吧,反正他的掙紮也是無濟於事的,他的身體再次被這個人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床幔裡兩人熱浪翻滾,久違的歡愉讓他們彼此按著對方的傷口,都不想在這一刻看到這道彼此留下的疤痕,慕容霄趴在南榮嶼孝身上喘了幾聲後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的悲傷淒涼:“沒想到,我們都還活著,還又睡在了一起,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覺得很可笑?”

南榮嶼孝整個人都虛脫了,自從跟他分開他就再也沒有情欲上的事情,一時間又是疼痛又是舒爽,也疲憊得不想回應他。慕容霄繼續說道:“你可知本候的命是肖子遙不眠不休三天三夜才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來的,本候差一點就死了……死在你手裡!”南榮嶼孝鼻子一酸撇過頭不看他胸口的疤痕。

“而你的命,是本候從陛下手裡偷的,你我各刺了彼此一劍,如今這筆賬也算了了,本候就跟你算算你的欺騙和背叛之罪。”果然他能活下來,蕭珹並不知曉。

“那我國破家亡找誰去?是你?還是蕭珹?”南榮嶼孝質問他。慕容霄從他身上翻身躺到一邊,冷笑一聲:“哼,你如今還想著找誰報仇不成?不管是陛下還是本候,你都奈何不得了,從今往後,你再也彆想拿劍,武功這事也與你無關,新月也已經沒有了,本候留著你這條賤命,就是用來羞辱的,怎麼樣?再次被本候寵幸了,可還舒服嗎?要不要再來一次?”榮嶼孝十分不適想去拉扯被子,卻被慕容霄攔了下來:“太子殿下?覺得屈辱嗎?當初能在本候身邊忍受那麼久,那以後也好好受著吧,本候舒服了就讓你妹妹好過一點,不然,她隻會比你更慘。”

“彆……慕容霄,彆碰她……”

“本候不碰她,本候隻找你。”

說著他再次翻身而上,南榮嶼孝差點尖叫出來,慕容霄掐著他的腰每一下都很用力,南榮嶼孝抵著他的手臂很想讓他輕一點慢一點,可是如今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扭著頭不想看,卻又摸到了慕容霄的手臂,他脫掉衣服後,兩條手臂上的傷痕更加明顯,這不是受傷,簡直像被千刀萬剮過一樣,他是受刑了嗎?慕容霄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臂,動作愈發狠厲起來,一把掐住他的臉,把他扭了過來:“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你就這麼厭惡嗎?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你啊!南榮嶼孝……”慕容霄不知道此刻是高興還是難過,這個背叛他的人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心裡卻很悲哀。

“輕……輕一點可以嗎?”軟軟糯糯細細綿綿的聲音飄進耳朵,南榮嶼孝知道逃不過了,隻能求他不要如此用力,他感覺自己靈魂就要被他撞出了竅,但他這幅樣子真是要了命了,慕容霄捏起南榮嶼孝的臉頰就凶猛地親吻起來,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淤痕,南榮嶼孝仰著頭呼吸淩亂地承受著,看來請求他輕一點是白說了,慕容霄的動作依然很粗暴,對他恐怕再也沒有溫柔可言了吧?他們真的回不到原來了,南榮嶼孝閉上眼睛,任由慕容霄擺弄自己,輕一點重一點他已經控製不了了,南榮嶼孝不禁地發出了嗚咽聲,眼角有淚水忍不住滑落,他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慕容霄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定把他弄疼了,於是又不自覺地放慢了動作,輕輕地撫摸安撫,他們從前在一起時明明夜夜都溫存得十分美好,為何如今卻這般的不適,那些話又在耳邊盤旋,他說他惡心厭惡,可是他就偏偏要這樣對他,讓他再厭惡也無法逃離,帶著恨也帶著愛,讓這件美好的事情,也變了滋味。

慕容霄心裡不舒服,突然停下動作慢慢退出了南榮嶼孝的身體,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讓身下的人舒服愉悅了,他自己也愉悅不起來,既然如此就作罷,背過身去睡覺,伸手拿過毯子給身後的人蓋上。那人正在漸漸調整著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南榮嶼孝很意外就這麼結束了,他已經快被折騰得散架,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口乾舌燥才被迫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但是嗓子難受得很,他試著爬起來喝水,才移動一下就驚動了身邊的人,一把拽住了他:“你去哪裡?”慕容霄非常警覺,一副怕他半夜跑了的架勢。

“我……我渴了,想喝水……”如今這情況他難道還能跑了不成,慕容霄這麼緊張乾什麼,緊緊拽著他的手臂生疼。

“你彆起來了,我給你倒。”慕容霄下了床,點燈給他倒了杯水遞到榻上。

南榮嶼孝接過杯子就一口一口喝了起來,有些紅腫的嘴唇嘟嘟得竟然有幾分可愛勁,一口一口吞咽著,清水滑過喉嚨,引得脖頸上的喉結一陣波動。這畫麵看得慕容霄渾身都不能平靜:“你喝水就喝水……你……這幅樣子……”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