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離開了新月皇宮,入住了喬碧山安排的彆苑。一個巡撫的彆苑修葺得堪比皇帝行宮,富麗堂皇奢侈華麗。
“侯爺一路辛苦了,聽聞侯爺所到之處皆已平定內亂,我們堯靖有您果真是安國之福。”喬碧山一口一個我們堯靖如何如何,全然忘記自己曾經是新月人,對新身份適應得得心應手,他低著腰說道:“下官備好了晚宴,不知侯爺能否賞臉?”慕容霄沒有說話,隻撇了一眼,懶得理他,十分不給麵子。喬碧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不順眼了,一臉的疑惑,他們甚至沒見過幾次,任何交情都談不上,更沒有厭惡之說,可慕容霄明顯對他十分不悅,麵對他的邀請不但沒有禮貌拒絕,甚至一句話都沒有,隻留個了白眼。
喬碧山離開彆苑回府的路上越想越氣:“這個安國候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本官低聲下氣請他吃飯,他竟然不賞臉。”
“大人,這個位咱得罪不起,他可是陛下麵前的大紅人。”喬碧山的下屬勸說道。
“哼,你看他長成那樣,誰知道他這個一品軍候之位是怎麼來的?”喬碧山想到慕容霄那長相,還有那些傳言,一臉的猥瑣猜測道:“搞不好就憑他那張臉博得陛下歡心了,這些臉長得好看的,一個個都自以為是道貌岸然,仗著自己的長相不把他人放在眼裡,跟那該死的南榮嶼孝一樣討厭。”他越說越氣,自己回府喝酒作樂,準備的美酒佳肴俊男美姬,慕容霄看不上他就自己享用,在府裡那叫一個快活自在,寬敞的大廳裡,俊美的幾位樂師在吹蕭彈琴,窈窕舞姬翩翩起舞,他喝得搖搖晃晃,一手拉過一個舞姬,往其中一個的懷裡一躺,再摟來另外一個親了一口,一臉的春風得意。
“大人不是說今晚要伺候一個大人物嗎?”舞姬好奇地問,他們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隻有喬碧山一人。
“切,不給麵子,不來了唄,你們今晚就伺候本官一個吧。”喬碧山才不在意,拿起酒就往嘴裡倒,他落個清靜痛快。
“那大人物是指安國候慕容霄吧?”其中一個舞姬早就收到風聲,今日慕容霄入城的時候,引起了小小的轟動,本來是很期盼見到這位貌美的一品軍候。喬碧山不屑道:“切,什麼安國候,不過就是因為那張臉長得好看,稍微有點武功就被陛下重用了。”
“聽說那安國候是堯靖第一美男,跟新月太子一樣……”舞姬忽覺自己言錯,如今哪裡還有什麼新月國,哪裡還有什麼新月太子。
“你說誰?”喬碧山帶著醉意質問她。
“奴婢失言……大人恕罪……”舞姬嚇得立刻跪了下去。喬碧山站起身來一腳踢開那個舞姬說道:“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新月太子,哼,新月皇族全被陛下殺乾淨了,真是痛快,一群道貌岸然的家夥,南榮嶼孝不過就是會投胎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他要不是出身皇族,就是被人丟在勾欄院裡伺候人的下等貨,你們見過他沒有?”
舞姬搖頭,另外一個舞姬說:“奴婢在他年少祭天的時候見過一次,當時還以為是個公主。”
喬碧山笑著繼續說道:“沒錯,那張臉長得就是一副禍國之相,都是活該,可惜陛下就這麼輕易地殺了他,不然落在我手裡,一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那幾個舞姬自然知道是這位打開了新月的大門迎堯靖大軍攻城的事,想必心中有恨才會做到這步,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哄道:“是是是,真是便宜他了,應該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喬碧山卻搖搖頭說:“不不不,那沒意思,他那張美人臉亡了國,就得扒光了讓人蹂躪致死,最後再吊在城樓上示眾,哈哈哈哈……”
突然嘭的一聲打斷了這笑聲,門被打得粉碎,慕容霄就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喬碧山,殺氣騰騰的樣子讓酒醉的喬碧山頓時清醒,跪在地上:“安,安國候,下官不知侯爺到來,有失遠迎,侯爺恕罪……”
“來人,將他綁起來。”慕容霄一聲令下,幾個士兵就衝進來將喬碧山五花大綁,幾個舞姬嚇得跪在一側瑟瑟發抖。
“侯爺這是何意?下官並未得罪侯爺。”喬碧山一臉迷茫。慕容霄踏進大廳裡,舞姬們嚇得紛紛讓路,本來都是想見見這堯靖第一的美男,如今個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慕容霄找了個位置一坐,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鮑參翅肚各種名貴菜式應有儘有,他冷冷地說:“喬大人真是破費了,這一桌子好菜,堪比宮裡的禦宴了。”
喬碧山雖然不知道為何要綁他,還是低聲下氣地回著話:“下官對侯爺是一片敬仰之心,自然會用心款待,侯爺這一路辛苦了,下官隻想侯爺能吃好喝好,還特意準備了歌舞表演,給侯爺鬆鬆乏。”他雖然被綁著,但一點不影響他的狗腿樣。
“你一個巡撫一年有多少俸祿?”慕容霄這一問喬碧山有些心虛道:“這招待侯爺,下官就算傾儘家產也是願意的。”
“哦?”慕容霄不吃他這套:“來人,給本候好好搜搜,看看是不是真的一貧如洗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