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險雷達在腦內拚命警告,平和島靜雄下意識向旁邊就地一滾,躲過了來自身後的偷襲。
那一腳蹬在了昏迷著的熊虎會老大腦袋旁邊,牆上頓時龜裂凹下去一個印子,神宮寺借力一蹬,又衝著平和島而去。
“喂!神宮寺!你發什麼瘋!!”平和島抬手抵擋神宮寺斜甩過來的小腿,兩力相衝使他手掌發麻,順勢握緊向旁邊一甩,兩人拉開距離。
被扔到三米之外的神宮寺抬起頭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努力思考平和島這句話的用意,輕輕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我要滿足我的家人。”所以隻好犧牲你了,平和島先生。
隨即不再收力,腳蹬地,隻是呼吸間就到了平和島麵前,抓緊的拳頭直直迎上脆弱的腹部。
如果說平和島是普通人裡的肉.體最強,那神宮寺就是咒術師和異能者雙重疊加之下造就的肉.體最強。
他們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就像人類碾死一隻螞蟻——孤立無援的螞蟻——那樣。
可螞蟻也可以給人類留下一個麻麻癢癢的咬痕,甚至病毒。
他在將神宮寺甩出去之前就有所防備,而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壓榨著自己體力,將反應力逼至極限。
平和島靜雄,在被打飛出去的那一刻,給予了神宮寺胸口一記重拳。
兩人又一次拉開距離,不過都是飛出去的。
神宮寺站在原地緩了緩,揉了下自己陣痛的胸口,臉上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平和島用手肘支起身子 ,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對著神宮寺以格外挑釁的語氣說道:“不覺得這樣太像回合製遊戲了嗎?隻憑這樣可沒辦法打贏我啊。”
“……”神宮寺眯了眯眼,嘴角還是掛著笑。隻是聽了一句話就被激怒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心裡沒有一絲不爽那也說不過去。“那讓我們好好玩玩吧。”
如果用全力——那一下,神宮寺就能將他的內臟震碎,但是一來神宮寺不想平和島死,二來單方麵的碾壓戲碼太過於無趣,沒準他打完了計劃都還沒推行到下一步。
直拳,側踢,絞殺,卸力。
平和島側頭躲開拳風,脖子上有一長條青紫的痕跡,隻消一眼就能看出用了多大的力。
神宮寺打得非常暢快,哪怕他現在他被拉住胳膊往前拽,平和島的膝蓋就要撞上他的肚子,這份暢快也沒有夾帶一絲一毫的怒火。
好久,好久沒能打的這麼暢快了。
神宮寺發自肺腑的感慨,另一隻手在平和島已經抬起的膝蓋上一撐,腰腹使力向上,將自己往平和島身後甩。
反手抓住抓著自己的那隻手,靠著甩過去的力量往後一扭。
沒有給他甩開神宮寺手的機會,平和島隻感覺到一陣劇痛,癱軟下來的右手已經脫臼。
平和島嘖了一聲,後撤的途中打算將手給複位,就被襲來的拳頭打斷,他剛接住打開這一拳下一拳又來了,隻能被迫吃了好幾擊。
“平和島先生,您應該知道吧?”神宮寺臉上是與現在情況完全不符合的恬靜微笑,說出口的話犀利無比,“你根本打不贏我——這件事。”
平和島一個矮身側翻,終於找到機會把手臂接上。神宮寺的飛踢因為被他拉住腿甩向遠處的地麵而中斷,他目光掃視著路邊,看到了自己扔出去的那一個路燈。
在空中調整好姿勢落地,神宮寺注意到平和島的目光,挑了挑眉。
“你是什麼拿到武器就會戰力暴增的關底boss嗎?”他笑道,身體卻在行動上阻止平和島。
嘛…雖然那種路燈一隻手就能掰斷,但果然還是不要讓敵人拿到武器了吧?
風衣裡有一把槍的神宮寺如此想著,絲毫沒有自己雙標的自覺。
不過他也不會動用就是了。
神宮寺的速度快到難以想象,平和島剛踏出第一步便被身後襲向脊椎處的勁風給嚇得往旁邊躲了一下,被拳風刮過的地方破了一道傷口,滲出了鮮紅的血液。
“還真是不留情啊,”平和島像是看透了什麼般如此說著,“你真的要殺了我?”
神宮寺停下了攻擊,卻依舊在防備平和島乘著說話的間隙去拔路燈,他笑意盈盈:“怎麼會呢,我隻是在配合‘計劃’罷了。”
話音剛落,神宮寺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是很有辨識度的RPG遊戲配樂。他昂首:“看,這不就來了。”
接起電話,屬下焦急的聲音從發聲筒傳出來:“和也先生!熊虎會突然襲擊了基地,說是我們帶走了他們的老大什麼的!現在已經有不少弟兄受傷了!”
神宮寺眼神漠然到像是什麼都沒聽見,說話的語氣倒是格外柔和:“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們先撐住,我馬上趕過來。”
掛斷了電話,神宮寺看著手機上兩條不約而同發來的短信沒再維持麵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