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忽略那所謂幻覺幻聽,包裡的手機消息提示音也被他忽略。
神宮寺開始慢跑了,限定精神恍惚版。
在他回到診所的時候森鷗外還沒有醒來,或許是醒了一下又重新睡了回去。
神宮寺把包裡還是溫著的三明治拿出來裝盤放進微波爐裡重新熱了一遍,然後自己去衣櫃裡隨便扯幾件當季的衣服就踏著拖鞋進了浴室。
熱水衝刷身體的感覺很舒適。
不過這時候長頭發的難處就體現出來了。
他不喜歡洗頭,但每次晨練後回來都要把長發洗一遍。
雖然很麻煩但他從來沒有說去把它剪短來之類的話。
一樣的頭發和相似的臉是她留給神宮寺最後的禮物。
慢條斯理洗完後他隨意吹了一下就去吃三明治了,之後他打算去把沒看完的福爾摩斯解決掉。
而計劃總是會被打亂的,森先生口中的“客人”上門了。
神宮寺有些尷尬,因為客人是他昨晚還問了名字的新小夥伴——太宰治。
“唉…?太宰君?”神宮寺有些疑惑、總不可能是因為發現安眠藥分量不夠所以來興師問罪的吧。
太宰治懶洋洋的看了神宮寺一眼,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神宮寺啊…早上好?森先生應該有和你說過的吧,關於今天有客人上門之類的。”
“…?太宰君就是客人嗎?”
“唉—!我難道看起來不像是上門的客人嗎—”
神宮寺:……
他突然有一種詭異的即視感。
感覺,太宰君和五條悟好像啊。
特彆是、嗯…性格那一方麵。
比起神宮寺的局促,太宰治反而自然的讓神宮寺覺得太宰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他才是招待客人的主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太宰君想要喝點什麼嗎?”神宮寺儘量讓自己的笑溫和一點,千萬不要把殺意泄露出去了。“或者,太宰君來之前吃早飯了嗎?”
太宰治從一灘水變成一灘非牛頓流體“有沒有咖啡加洗潔精!——早飯什麼的話,沒有哦。”非牛頓流體快流到地上了。
“可以哦,不過會很難喝而且絕對喝不死人的,隻會去洗胃。”神宮寺笑眯眯。“我去給太宰君做份三明治吧。”
太宰治滿臉鄙夷:“神宮寺你果然是森先生親生的吧?”
神宮寺絲毫不虛:“太宰君才是吧。”
太宰治開始鬨了:“不要把我和那個算計人的老狐狸聯係在一起啊!我可是很單純的哦。”
神宮寺開始敷衍:“嗯嗯太宰君可單純了。”
太宰治趴在沙發上盯著廚房裡煎麵包的神宮寺:“你知道的吧,森先生現在在給誰治病。”
“太宰君,我們都隻是孩子。”神宮寺把麵包夾出來,“而孩子是不需要想那麼多的。”
太宰治不再出聲,神宮寺也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隻是繼續煎著剛入鍋的蛋。
等神宮寺出來的時候麵對的就是癱藥櫃前麵裝死的太宰治。
他將三明治放在桌上,然後把圍裙脫下來掛在一旁,走上前蹲下戳戳閉眼不動的太宰治的臉。
他的旁邊是空掉的安眠藥瓶子和一杯喝了幾口的水。
“太宰君可以不用再裝了。”神宮寺有些無奈,“那個瓶子早就空了,裡麵都是我裝進去的薄荷糖哦。”
太宰治緩慢睜開眼,然後光速起身跑到垃圾桶旁把一直含在嘴裡的薄荷糖吐掉。
剛含在嘴裡時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不知道這是哪一家的薄荷糖看上去和安眠藥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人把薄荷糖放進安眠藥的瓶子裡啊?!”他大喊著控訴。
“有啊。”神宮寺站在一旁微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