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也君這段時間一直在黑蜥蜴吧,等和太宰君出完這個任務就去審訊部幫忙怎麼樣?”森鷗外往旁邊小幅度歪頭眯起眼,十指交叉鬆鬆垮垮依靠彼此支撐在手腕上“紅葉君最近可是很忙的呢。”
“…遵循您的”
“唉—連我的意見都不問一下嗎?”
太宰治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神宮寺的回答,皺起的眉在抬頭的一瞬間舒展開,語調輕快。
“尾崎乾部那麼忙那不如就立刻讓神宮寺調去那邊吧,我這邊讓廣津先生幫忙就可以了哦。”
辦公室裡一陣安靜,隻有森鷗外有規律的敲擊著辦公桌,麵上不顯半分喜厭:“太宰君,打斷人說話可不是好習慣。不過看在你還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
他視線掃過兩個年少的屬下身軀,洞察生澀掩飾下的顫抖,自顧自的和藹彎眸。
“那麼就定下了,和也君要記得在一定程度上聽從太宰君的指揮,太宰君把這次事件的資料給和也君看一遍,期待你們給我帶來好消息。”
“那麼我們就先告退了。”這是太宰治在進了辦公室後和神宮寺第一次對視,一瞬就撇開目光,和神宮寺一同屈身朝森鷗外示意。比起太宰治還能稱之為冷靜的狀態,神宮寺則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雖然知道森鷗外能夠憑借自己的手段從一位黑/醫當上港.黑的首領就能證明的城府頗深,但直到親自對上之前都沒有一個很好的概念——這是第一次完全見識到身為“首領”的森鷗外是什麼模樣。
像是淩遲一般刻在靈魂上的驚恐。
神宮寺直到再次走進電梯才堪堪緩過來,他有意無意向邊緣靠近,卻又猶豫著要不要喊住太宰治好好談談。
可是,他又要以什麼立場喊住太宰治?同事?朋友?兩個連他自己想到都忍不住發笑的詞要是說出去隻會得到諷刺的吧。
“神宮寺”太宰治側過頭看著他,語調就像之前一樣平靜“就像森先生說的,這次任務裡你要聽我指揮哦。”
“的確是這樣沒錯。”神宮寺頓了頓,還是應了一聲。一些不詳的預感在心底發酵。
“嗯…”先挑起話題的人與他對視了一會,終於在電梯快要停下的前一刻開了口“那就直接跟我一起去一趟鐳缽街吧,資料什麼的在車上看就好。”
神宮寺:??
“?等等太宰這麼趕的嗎…”電梯門緩緩打開,太宰治哼著支離破碎的歌選擇性忽略了神宮寺的呼喚,他隻好咽下疑問快步跟上去。
不知道太宰治是什麼時候通知的廣津先生,在他們出了大樓後一眼就看到了兩輛通體漆黑的轎車,戴著單邊眼鏡的老者挺直脊背背手站在前一輛旁。
“廣津先生午安。”神宮寺匆匆朝人問安,打開另一邊的後車門坐進去,還沒得到回應手中就被塞了一疊紙質資料。
“具體的都在上麵了,最近突然出現鬨得沸沸揚揚的‘先代複活’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太宰治擺出一副「你想知道什麼自己看,彆來問我」的模樣。“計劃在最上麵上麵,等會會分開行動——神宮寺之前是生活在鐳缽街吧,知道什麼情報可以現在就說哦。”
神宮寺定定神剛準備記下接下來怎麼做,結果一眼掃過去就從中找出了“羊之王”這個對於他來說的大炸彈。這個可以說是驚嚇的計劃(僅對於自身)讓他頓住,他抬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又低頭看一眼資料上有大片空白的羊之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最開始就提出自己暫時不參與。
SOS,我要怎麼告訴現在我還沒哄的現家人任務目標之一是我曾不辭而彆(被迫)的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