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為什麼?因為我對他的隱瞞?
看來太宰並不怎麼喜歡森先生所說的「距離感」,不過那些他偷偷布下的命令…這也是「距離感」吧?
神宮寺沉默不語,金色的眼睛盯著太宰治的背影,像是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太宰沒有轉身,兩人一起走到即使已經很晚了也有不少人的大街。離得最近的一個拐角有一名歌手,他的周圍有不少人,每唱完一首就有不少人邊鼓掌邊留下零錢。
太宰治拉著神宮寺拐過拐角,思維發散到聽歌的神宮寺從衣袖裡抽出一張一萬円的鈔票控製方向使它精準落在歌者麵前,在與人對上目光後隻來得及笑一笑就被太宰治拽著越走越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神宮寺覺得太宰治走得更快了,拽著他的手用的力氣也變大了。
下一秒從手上傳來的刺痛感就給了神宮寺答案,不是錯覺,太宰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與不安。
是的,不安,一個讓人難以和太宰治聯想起來的詞,但神宮寺還是這麼認為了。
太宰治的不安來得太過於突兀,神宮寺不禁想到了太宰治那一句“總不能和折原臨也聯手了吧。”
“我認為——”他忍不住開口,“如果你再拉著我走下去我們唯一會得到的隻有感冒,當然,是指你一個人。”
太宰治停了下來,神宮寺一時間沒刹住車,撞在了他身上。神宮寺略有些疑惑的揉揉被撞疼的鼻子,第一反應還是想張口問太宰治有沒有被撞疼。
黑發鳶眸的少年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臉色冷得可怕,放下了牽著神宮寺的手,轉身跑走了。
恍惚間神宮寺想起了太宰治上一次一言不發的跑走,已經兩次了,他依然無法理解太宰治。
所以他沒有去追,因為失敗的可能性太大而放棄了。太宰治藏著許多秘密,神宮寺也有屬於自己的秘密,現在的他們是無法坦誠相待的——或許永遠也不會。
神宮寺是一個確定了這件事對自己得利不大就會放棄的人,在自己的舒適圈裡攢夠資本才敢踏出第一步的人。
他和太宰治的相性太差了。
兩個被動的人相處結果隻會是be,神宮寺想要改變這個局麵隻能改變太宰治或者他自己,前者太難,後者剛好在他能做到的那條線上。
所以他看著太宰治跑遠,默默拿出手機給他發了幾條消息,靠在路燈旁看著周圍行人走走停停。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就在這時,旁邊衝出來一個揮著刀到處亂砍的人,眼冒紅光目標明確得朝著神宮寺的方向跑來。
屬於罪歌之子之間的感應讓神宮寺明白這是有人又煽動了那位贄川春奈小姐,而背後的人聯想一下太宰治的反常舉措就格外明顯了。
太宰治,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