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早戀是在青春這座墳墓上蹦迪,不是提前預知結局,是死得不能再安詳了。
說出口開始,我就後大悔了。完了完了!我們這可不是一般的暗戀,是兩個男人之間威武雄壯排山倒海的暗戀啊!
我根本不敢看門口那台冷氣製造機現在是什麼臉色,內心卑微禱告班主任可千萬彆信!
信不了一點好嗎?「合十」求求了!!
他是一班文曲星臨凡,我是十班文具批發商。他明杭一枝花,我明杭狗不理。就算是拆掉一班到十班的相隔的九堵牆,我們之間的距離仍隔著一整條銀河!
想到這,我突然心安不少。根本都不用禱告,信徐識川暗戀我,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果然,我們明察秋毫的班主任眼皮都不抬:“不要汙蔑同學。一班昨天放學去了東區孤兒院捐贈愛心物資,那手表是徐同學教小朋友美術畫出來的。”
教美術就可以在他手腕上畫手表,那可真是好有愛心。抱歉了,是我小肚雞腸,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用班主任提醒,我就主動向有愛心的徐同學道歉:“徐識川同學,請你原諒我!”
我發誓真是鄭重道歉,絕無任何陰陽怪氣的意圖,但徐識川心眼太小,非要當眾給我難堪。
“他就這麼頂著張死人臉,那眼睛裡都是殺氣,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氣了一天,回家路上我還是忍不住捏著章一塵的耳朵吐槽。
“你都罵他一整天了,超愛的。”玩著遊戲機的章一塵舉起手求饒:“痛痛痛!你先鬆手宣寶!”
“沒使勁兒啊。”我撇嘴鬆了手,看著他齜牙咧嘴的包子臉,略帶嫌棄。
挺沒意思的,又不是摸徐識川的臉玩。
“歎什麼氣!年紀輕輕有什麼煩惱的!”章一塵收起遊戲機貼著我擠眉弄眼:“想捏給你捏!小章是個大方的人!”
大方的小章與我臉貼臉,抓著我的手往他耳朵上放:“請狠狠蹂躪我,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看到他臉上不忍直視的諂媚,我笑罵:“什麼嬌花!長成徐識川那樣的才叫嬌花,小章要有點自知之明。”被手下的溫熱燙到,我撒了手,“你分明是食人花。”
小章本人表示不需要這種無用的品德:“那也是花,齊南音總會眼瞎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