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你賤到我了,沒聽到嗎。”
土匪:“快拿下他,這可是五千兩賞金!”
江熙冷笑:“哼,不自量力。”
他掏出一根繩索,一邊把自己捆在杆子上,一邊道:“我便待在這裡不動,任你們抓。不過得提醒你們一下,你們現在是四十人,抓到我平均每人也就分得一百二十五兩,如果是十人,那麼每人就分得五百兩。你們該感謝這個和尚削了你們老大,這樣你們老大才不會獨占大頭,自己吃肉,讓你們喝湯。你們應該把恩人放了……”
一語未畢,一名小弟就把吊著半口氣的匪頭一刀砍死,可見積怨已深。
“他說得沒錯!憑什麼賣命的是我們,好處都歸他占大頭?打發我們跟打發狗一樣,我們早就該反了!”
另一個土匪拿刀指向他,憤怒道:“你竟然殺了老大,忘記老大對你的栽培了嗎,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你又是什麼好鳥,用刀指我?彆裝了,最想殺老大的人就是你!你現在是想殺了我拿更多的酬金吧!”
“放你媽的屁!老子隻要為大哥報仇!”
“哼,還是說殺了我,你好接任老大的位置?兄弟們聽我的,殺了他,他要是當了老大隻會更摳門!”
一時間土匪瓦解成幾支小隊互相責罵,仇恨激增,從“爭食”演變成了泄恨,廝殺起來,血漿四濺。蕭遣默默抽身。
半個時辰後,隻活下了精疲力竭的兩兄弟,他們大笑著走向江熙,而臨到旗杆前,兩人互相放了暗箭,同時一命嗚呼。
一切全在江熙預料之中。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悍匪的命門,他都無須親自動手。
江熙鎮定自若地結開繩索,順著杆子滑下來,瞄了一眼看愣了的蕭遣,道:“有受傷嗎?”
蕭遣:“沒有。”
江熙慢悠悠地轉身,頓了頓,突然拔腿就跑!
蕭遣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立馬朝四周放了煙霧彈,阻止路人跟上來,方追上去,喚道:“你站住!”
我站你個頭,你個戀屍癖。他好好一具清白的黃花大屍體,寧死不從。
江熙自知是跑不過蕭遣的,免不了要打一架了,便從空間掏出弓箭,一個回首向蕭遣射了四支,全擦邊穿過。
在蕭遣的視角中,江熙竟是憑空將弓箭變幻出來的,大吃一驚。他甩出雙劍,雙劍精準地穿過江熙缺失的肋骨,把江熙釘在了地上。
江熙舉手投降,不敢動彈。灼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他怕自個動一下又要斷兩根肋骨。
蕭遣追上,拔出劍,捎起他離開了黑市,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將他放下。“你躲什麼?”
江熙雙膝一折,乖巧地跪下求饒,壓低聲線,用古鏡語說道:“我是隻好鬼,大師饒命啊!”
蕭遣:“江熙!”
江熙不排除蕭遣對他抱有善意的可能,但是他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江熙這個人已經在這個世上永遠地消失了,就是對大家都好的結局。
“我不是江熙,大師認錯人……”
蠢呐!他要偽裝成古鏡人就不該否認,而是裝成完全聽不懂!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