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合趕到的時候,羽鴉和那個叫做趙鐵牛的人兩個人正在拆房。
眼見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沈紫合竟然無比慶幸,但凡要是走得慢點,他的聖都府衙都能被這兩人卸下來。
“住手!”沈紫合連忙喊停。
一聽是公子爺來了,正要動手掀屋頂的羽鴉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連忙朝他用力的揮了揮手:“爺,早啊!”
沈紫合???
沈紫合:“成何體統,你給我下來!”
羽鴉無比順從的點了點頭,正要下來,突然又想起對麵還站著一個趙鐵牛。
誰知道那個趙鐵牛竟然搶先一步動了手,一個偷襲踢飛了麵前一整排的瓦片。
羽鴉見狀勃然大怒掄起自己的劈天戰斧“破天”就要砍過去。
她的“破天”曾是封印在萬妖穀裡的上古兵器。那萬妖穀是萬妖的埋骨之地,數萬年來,無數瀕死的妖靈將靈魂注入這柄兵器之內,你有沒有聽見,風聲裡正不斷傳出它們充滿了不甘和怨恨的鳴泣聲。
眼見自己的聖都府衙灰飛煙滅僅在一瞬,沈紫合氣得臉都白了:“你敢!”
羽鴉這時候一斧子已經掄出去了,結果緊要時候還硬生生收回了妖氣。
站在屋頂上滿臉不服的狠狠跺了一腳。誰知這一腳跺下去頃刻間屋頂又塌了一半。
沈紫合頓感眼前一陣暈眩,強咬著牙槽說道:“都給我下來。”
羽鴉從上麵一個速閃,再次現身已經立在了眾人跟前。
而那趙鐵牛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在了屋頂,再出現已經和羽鴉站到對立麵。
羽鴉同趙鐵牛彼此打量,二人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還是羽鴉率先發的難,轉身就跟沈紫合告起黑狀。她指著這個趙鐵牛說:爺,快將此人抓起來,他就是昨夜落鯉湖畔殺人開膛的犯人。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大驚,下一秒便紛紛亮出了兵器準備將此人製服。
“且慢!”趙鐵牛大喝一聲,指著羽鴉嚷道:“彆信她,她才是昨夜殺人的凶犯。”
那些提刀的衙差一聽犯人竟然有兩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聽誰的。
羽鴉一聽,這個趙鐵牛明明就是昨夜那個站在屍體邊上的人,現在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反咬她一口,眯著眼,頓時又是殺心大起。
關鍵時刻,竟然是沈紫合的一個驚人之舉,震懾住了全場。
他移步出來一把拉過羽鴉將她塞在身後,衝著趙鐵牛揚起他高貴的下巴,道:“大膽刁民,竟然敢在此處撒野,還敢汙蔑本官的人,來人將他拿下!”
此言一出滿場瞬間鴉雀無聲全都呆住了,媽呀這都是什麼幻覺,他們竟然看見了向來不講情麵的大人公然護短?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羽鴉這回也是懵了一圈,隻知道自己被沈紫合藏在身後。
這個感覺挺好的,羽鴉趁機把臉頰貼在了公子爺的後背上,沒想到公子爺看起來挺單薄,可他的背竟然很結實,熱熱的體溫還挺舒服,忍不住偷偷又蹭了一蹭,怎麼辦好想抱抱看啊。
沈紫合被蹭得又難堪又難受又不能發作,後牙槽咬得青筋綻起滿臉通紅,還得一臉波瀾不興震懾全場的樣子,當真是好辛苦。
沈紫合:“還等什麼,拿下他。”
趙鐵牛:“且慢!”
趙鐵牛把那些企圖衝上來的衙差一一瞪了回去,上前一步對沈紫合恭敬的做了一揖:“在下趙鐵牛今日是來拜見沈大人的。”
沈紫合:“你就是趙鐵牛?”
趙鐵牛:“今日拜見大人是有要事同大人相商,可否……”
趙鐵牛看了一眼這周遭的人,看來他要說的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羽鴉突然又將腦袋從沈紫合背後躥了出來,說:“誰知道你找我家爺想乾什麼,你就是昨夜與我交手的那個人,我絕不會讓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家夥跟我家公子爺單獨相處的。”
趙大牛嗤之以鼻:“哼,我看沈大人同你相處才是真正的危險吧。”
趙鐵牛一眼就看穿了羽鴉的真實身份,可見不是一個普通人,這更讓羽鴉對他高度戒備。
趙鐵牛被人帶到了內堂。
見趙鐵牛立在那裡像塊攔路大石般的硬朗,看來是正等著沈紫合開口了。
沈紫合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唯獨羽鴉就站在那裡不想動。
羽鴉:“總得留個人保護大人。”
羽鴉瞥了一眼趙鐵牛,看他似乎也並不介意羽鴉留下。
待人都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