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被一群人以各種匪夷所思,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和看一個純種白癡的眼神重新審視的他,完全不明白這朵奇葩之花,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用如此壯烈的方式將自己給獻祭出去。
羽鴉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她同樣對雪蕪送出了無比真誠的祝福:“你要是命大苟到阿姆出關的那天,還能嘗嘗被他親手擰下腦袋的滋味。”
雪蕪:“我謝謝你啊。”
然而現在的重點可不是雪蕪,羽鴉站出來將他護到了身後,自己正麵對抗穴窟王。
羽鴉:“古河西一帶遭受的天災和鼠患,都是你下的詛咒?”
穴窟王愣了一愣,才道:“那些老鼠的確是我放出去的,可是這從蔓渠山一路蔓延到了古河西的詛咒可不是我,老子就不背這個鍋。”
羽鴉連忙追問:“那是誰?”
穴窟王看了一眼羽鴉身後供奉著的雕像,翹起了嘴角冷哼了一聲。
羽鴉也看了一眼雕塑,說:“難道是那個山神?”她問道:“這個蔓渠山山神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既然是山神為什麼要降下這些詛咒來為禍作亂,還有這個白家村裡的村民,也都是他殺的嗎……”
穴窟王突然被羽鴉的一大堆問題問得頭疼,捂著腦袋連忙大喊:“停下停下……”
“什麼蔓渠山的山神,這家夥不過就是一隻臭大貓,這幫村民也是一點不長眼,竟然供奉了這麼一隻晦氣的東西當神,活該他們遭此血禍了。”穴窟王咬牙切齒,言語當中是掩藏不住的憤怒。
羽鴉這才想起雪蕪曾經說過,這穴窟王與那山神曾經有過爭鬥,兩人打了三天三夜兩敗俱傷。如今看來恐怕這是真事無疑了,可是他們是因為什麼才打起來的,還有那山神的真是麵孔究竟是什麼妖怪?
羽鴉滿是疑問,穴窟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是一聲冷哼道:“那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山神,他就是怪力王阿狸呢。”
什麼,怪力王阿狸?
羽鴉吃驚不已,但是回想起來卻也恍然大悟。
怪力王阿狸的真身是一隻凶猛的金色大虎,他脾氣暴虐力大如山,有呼風喚雨的能力,雖然野蠻粗魯但是卻長得極為俊美同長相醜陋的穴窟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大概是因為曾經變身成虎奔跑在山林間被那些村民給瞧見了,於是便將他人麵虎身的形象描繪了出來,並且供奉成了山神。
於是,怪力王阿狸在這些人類口中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山海異聞經中所說的“馬腹”。
如果這一切都是怪力王乾出來的事情,那麼羽鴉便也就不意外了。
“隻是我不明白,怪力王雖然性格極爛,但是他向來遵守四州的規矩是不會無緣無故掀起這樣腥風血雨的。”羽鴉曾經同這怪力王交過手,對他的性情還是清楚。
然而不問還好,一旦問起,那不忍回憶的淒慘經曆讓穴窟王忍不住抹了一把無比心酸的眼淚。
他說:“那臭大貓也許是真的瘋了,為了一個女人水漫河西大地。一場大水淹掉一切能吃能喝的東西,眼看著我的徒子徒孫都快要餓死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去山中找他理論,卻叫他平白揍了一頓,我是誰啊,那可是穴窟王阿舒,二十四王之一,怎麼能吃這種虧便就同他打了起來,後來你們也就是知道了,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雖然說是兩敗俱傷,但其實真正重傷的隻有他穴窟王。是他的徒子徒孫們趁著臭大貓讓血迷了眼睛的機會才將他搶了出來的,否則他早就折了那裡。
“我們萬荒的妖們都是遵守四州的規矩的不會輕易對現世的人類動手,就算我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也不會輕易的攻擊人類。它們都是為了我才那樣做的。”穴窟王說著說著忍不住胸口起伏露出了凶光向羽鴉齜出獠牙,道:“可是你卻差點殺光了我徒子徒孫。”
穴窟王恨上心頭,如同一道閃電般撲向了羽鴉。
羽鴉反應靈敏,其速度與穴窟王不相上下,她迅速後退,扛著穴窟王勢同驟雨的攻勢艱難抵禦。
“究竟是什麼女人能讓怪力王寧願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卻還是要這樣做?”羽鴉咬著牙艱難的問道。
穴窟王瘋狂的揮舞的著他沾滿了劇毒的獠牙,所過之處羽鴉皮開肉綻膿血噴湧,在他泄恨的同時也沒忘告訴羽鴉:“那個女人是這白家村的聖女,是臭大貓看上的女人。據說是那姑娘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了。有了山神就會有獻祭的聖女,白家村挑選聖女的時候臭大貓就使用了手段讓村民對那小女孩正是天選之女。他陪著那小女孩一路長大,好不容易等到了女孩十八歲,結果女孩卻跟著野男人跑了,這就跟快要到了嘴裡的鴨子飛了一樣,換你能不發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