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冬天剛走,寒氣卻還沒消退。
冬季合宿結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春假時片岡鐵心把想留在學校訓練的成員們,通通趕回了家過節。
玩家家裡沒有人,遊戲裡父母永遠處在出差的狀態,非必要時刻不出現。
他對於片岡鐵心要求回家的事情,充滿怨念,在片岡監督麵前表演了一番陰暗扭曲爬行,尖叫後,成功被監督領會了家,並趁此機會,瘋狂像監督提問棒球上的知識和技巧。
片岡鐵心起初對玩家的狀態持不讚同,他認為假期就是應該休息,恢複身心上的損傷,來年才能更好的訓練學習。
為了打消玩家的積極性,片岡鐵心提出檢查玩家作業,指點玩家學習,卻在玩家拿出全部完成,甚至預習可以說或預習到後麵的課本,全滿分的成績後沉默了。
行吧……
這個不需要補課。
不過即使如此,片岡鐵心也隻給玩家布置了大概方向,關於技巧的練習,他隻允許玩家每天練三個小時,為了防止玩家偷偷練習,他還把玩家提溜到眼皮子底下,沒收了他的棒球棍。
“切。”球棒被沒收的玩家氣鼓鼓,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屬性值!
奈何片岡鐵心鐵了心要管住玩家,讓他想偷跑都不行。
而且監督也是一片好心,玩家做不出口出惡言的舉動,最後隻能聽話。
暫居監督家中幾天,玩家負責了他家中的飯菜和基本清潔,訓練完後的時間,都在看往年棒球比賽錄像帶。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三天,片岡鐵心看玩家無聊都要長蘑菇了,打發他去找朋友們玩,反正他比較熟悉的朋友都家住得都離東京很近,最遠的小湊也才在神奈川,做地鐵也就一個半小時。
擔心玩家身上的錢不夠,片岡鐵心給他發了個壓歲錢,不大不小,充當來回車費夠用,還可以簡單消費一下。
玩家有些不好意,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父母有給錢,獎學金也有,不能拿監督給的錢。”
片岡鐵心對此的態度是,“給你就收著。”
好霸總哦,串戲了監督,玩家收著來自監督給的壓歲錢,默默在心裡吐槽,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扯開嘴角笑得像隻搖尾巴的薩摩耶,“那……謝謝監督,新年快樂,今年也請多多關照拉。”
片岡鐵心看著笑得開朗到刺眼的櫻木,感覺有被閃到,手癢癢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新年快樂,去玩吧!”
……
帶著監督給的意外之才,玩家在剩下的五天,分彆拜訪了亮介、哲也、丹波、阿純、東學長。
一人一天多的都沒有。
去拜訪亮介的時候,玩家還見到了初中限定版春市,粉色的頭發遮住眼睛,性格溫順靦腆,見到玩家會小聲問好,看得玩家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惡心!”小湊看見玩家對春市笑得傻兮兮,渾身冒小泡泡,要不是有亮介看著和怕嚇到春市。
小湊亮介毫不懷疑,玩家上手擼春市,“不要對彆人弟弟做這麼失禮的事情。”
“可是,可是,亮桑難道不覺得,春市很可愛嗎?”
小湊春市受不了玩家熱情的眼神注視,剛剛已經紅著臉跑出去拿招待客人的茶點了。
玩家癱坐在亮介和春市的房間裡,扭成蛆,一副被萌到的樣子,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而且啊!我肯定和春市非常有緣,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們是摯友,說不定上輩子也是兄弟哦!”玩家的發言震耳欲聾。
他的心裡有個等式摯友=愛博=兄弟,合算下來,他和春市幾輩子之前當然是兄弟啦……也可能是姐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吃著春市端來的茶點,玩家幸福的發出讚歎聲,尤其是春市紅著臉,小聲附和說:“總感覺之前見過櫻木學長一樣,前輩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玩家更是感動的突破亮介的重圍,給了春市一個熊抱,茶言茶語,“真好啊!亮桑有春市這樣可愛的弟弟。”
一旁被晃過的小湊亮介,手裡的點心被捏碎了,殘渣掉的到處都是,一字一頓的說:“那是我的弟弟。”
“彆那麼小氣嘛,亮介,我可以加入你們家的!”玩家掛著笑臉,樂嗬嗬的提議,“要是能有亮桑做尼桑的話,感覺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湊亮介推開了玩家突然靠近的臉,嘴裡說著嫌棄的話,“饒了我可憐的爸爸吧,養我們兩個已經夠辛苦了,在來個飯桶,爸爸會哭的。”
耳根子卻悄悄的紅了。
小湊春市看著哥哥言不由衷的舉動,嘴角抿起偷偷笑了下,尼桑看起來和櫻木前輩關係很好的樣子。
……
春節的真諦,肯定包含有走街串巷拜訪親戚,放煙花。
玩家各家串完門時,見到了哲也的弟弟,阿純的姐姐,丹波的好友真中要。
其中哲也的弟弟和他很像,有著凶凶的斷眉,看著就不好惹,實則是個憨憨,勝負欲很強,說話禮貌中帶著直白。
初見時就像玩家挑釁,“前輩,聽哥哥說你的球技很優秀,是一位了不起的打者,請和我比一場,我想看看自己還有什麼不足之處,我會踩著你的經驗繼續前進。”
玩家眨了眨眼睛,指向弟弟,“阿哲,你弟弟有禮貌,但不多啊,是不是不太會說話。”
結成哲也從將棋盤中抬起頭,“將司沒有惡意。”
“我知道,要去打棒球嗎?”
既然要比賽,肯定要多人一起,一兩個人玩不起來。
“走吧。”
結城哲也拿上外套,三人一起出門找了個冷清的空地。
隨後靠著玩家社恐的交際能力,把附近上至走路慢慢的老爺爺,中年頹廢的大叔,下至還在讀小學的小朋友,純粹路過的路人,都拐來打了棒球。
中年大叔,舉起球棒左右揮舞:“哈!看我的,彆看我年紀大了,以前也是個熱血球兒。”
小朋友,站在本壘板前,舞動手套氣鼓鼓,“櫻木哥哥,投的太爛了,你的球,我接不到。”
玩家雙手合十做了個抱歉的舉動,“對不起,對不起,下次肯定會投好的。”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結成哲也出棒,在空氣中刮起一陣小風,伴著球碰撞在棒子上的劇烈聲響,他的聲音被模糊:“總感覺,下一次,也不可能投好。”
聽力不差的,玩家沒有漏掉結成哲也的聲音,雙手抱頭誇張的哀嚎,“怎麼阿哲也這樣說,我們可是隊友啊!要彼此信賴,而且你居然吐槽我,你都不覺得ooc嗎?”
從擊球區下來的結城哲也,搖了搖頭,“不覺得,我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