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被破解的彈指曲球(2 / 2)

“克裡斯說的沒錯。”玩家豎起一根手指,“對方確實投了彈指曲球,每次投球前,都會用手套遮蓋住手中的球,並且一旦開始投球,就會儘快讓球脫手,所以從打者的角度,很難發現他的動作。”

“我也是反複觀看了,前輩們的擊球,才找到了其中與眾不同的點。”

投手投球的時候,遮住自己的手部動作,避免打者通過觀察自己的姿勢,握法,猜出球種本身是常見的策略,在遇到視力極佳的打者時,通過速度、手勢遮掩等多種方式,掩蓋自己投球的意圖也相當常見。

狛學院的投手,在學習彈指曲球之後,因為該球種必須豎起指頭,增加了打者發現的概率,所以他為了遮掩,投曲球時總會以更快的速度出頭,並有意控製了直球和曲球之間的速差。

讓青道的打者能更明了的發現他投曲球和直球時的一點細微差彆,以此為誘餌,勾引青道的打者,專攻他的曲球。

用著這一招,前三局他幾乎完封對手,後麵前輩們開始發力,得到監督的指示不在專注曲球,直球也打,曲球也打,打擊率立刻就上來了。

當時狛學院的投手就在心裡大叫不妙,心裡冒出了冷汗,咬牙憤恨卻有無可奈何。

畢竟對手可是豪門青道。

發現自己策略不管用之後,他就不在放慢速度,而且將兩種球種更加隱蔽的開投,不讓對手分有機會辨球種,想通過自己和大家的努力解決打者。

事實上他們還挺成功的,通過守備解決掉了,五棒的克裡斯,八棒的七音旋前輩,和一二棒的千木七音律前輩。

雖然青道一直在上壘,打線幾乎沒有中斷,但一直到玩家,確實沒有人在度得分,不過這樣的壞處是投手也相當疲憊了。

而一直從旁觀者角度仔仔細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玩家,想要分辨狛學院投手的球真是在輕鬆不過了。

投手為什麼一直避免球種被看穿,就是因為高中棒球,金屬棒對於球的打擊堪稱致命,隻要不是力氣小道離譜,猜對了球杠中球心,哪怕隻是擠到,球都會飛得又高又遠,難以守備。

“事情就是這樣。”玩家的解說完畢,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補上一句,“監督一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吧,所以才那麼相信我,讓我上去消耗對方的體力。”

突然被Q的片岡鐵心,心裡一緊,他能說自己並沒有發現嗎?

他信任玩家能夠和對方投手纏鬥,是因為玩家平時就擅長做這件事,雖然很大概率會被守備殺掉。

但那通常是在四五球之後,以對方投手的投球數,四五球對他已經是極重的負擔了。

片岡鐵心原來對玩家的規劃是拖個六球左右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玩家那麼狂,直接把對方心態打崩了,還打出個場內本壘打。

這屬實是他沒想到的事情了。

看著玩家閃閃發光,等待著被誇獎的神情,片岡鐵心到底沒有直說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是折中了一下。

“我並沒有發現對方投手的秘密,會相信你,隻是因為你值得信賴。”拍了拍玩家的肩。

片岡鐵心說:“成績並非一蹴而就,平時的你的努力和成就,造就了你的現在,做的很好,櫻木。”

“監督!”玩家感動的眼淚汪汪,沒想到監督居然如此信賴自己,下次他也要回應監督的期待,把球打出的感覺真的超爽。

一之瀨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勉強的跟著笑了笑,他是被玩家換下來的原七棒,右外野手,玩家越強,對他的危險性就越大。

而這是他的最後一年了。

一之瀨心咬住下唇,握緊手中的手套像是攥住了僅有的力量,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滿是酸楚,身體異常的僵硬,苦澀的味道仿佛要從嘴巴中滿溢而出。

誰又能說玩家不是天才呢,他的努力也不輸給任何人啊。

還好,還好,玩家的守備還需要鍛煉,成為外野手的時間不過一個多月。

他仍然具有競爭優勢,並不是隻有能打擊才會被排上用場。

一之瀨這樣安慰自己,說著連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的話。

……

狛學院的投手被玩家打崩後,心態一落千丈,任誰也無法將他的狀態拉胡來。

最終比賽七局結束,比分15:2。

慘烈程度可見一斑。

和對手互相鞠躬的時候,玩家見到了狛學院的投手,認真的和對方互相敬禮。

當不在是對手,玩家就是一個很好的誇誇機器人。

湊上去吹了對方一通彩虹屁。

諸如,“你的投球真棒,是怎麼做到如此隱匿的。”

“控球技術也很好哦,四個角都能進去,要不是一直認真看著你,我看到發現不了裡麵的奧秘。”

“什麼時候在對決一次吧,雖然我也還是不會輸的……”

等等各種言論,部分讓人不由覺得在挑釁,氣得人跳腳,不過狛學院投手在玩家的解說下,也重新振作起來。

他發現玩家並不是無可戰勝的怪物,他的球本身就有這缺陷,被抓著這一點打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接受現狀,並努力改變。

“謝謝,之後我會變得更加強的,到時候夏季大賽在一絕勝負吧。”狛學院的投手,壓低棒球帽,手心冒著汗對玩家進行邀約。

玩家反手就握住了對方的手:“請務必,之後在與我對決!”

狛學院的投手放鬆的笑了:“雖然你人還不賴,但是我可是前輩啊!這樣不覺得失禮嗎?”

“啊啊,不好意思,一下習慣了。”玩家秒道歉。

“你們青道的後輩怎麼回事,那麼放鬆的嗎?關係真是相當的好啊。”狛學院的人感慨。

青道的人立刻搖頭:“不不不,隻有那家夥一個奇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