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怕死,他磕頭磕的很用力,頭骨和地板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格外清脆悅耳,衛嬿婉聽著甚是享受,不禁閉上眼,細細感受。
他實在是聒噪,吵的衛嬿婉頭疼,也擾了她的興致,眉頭微蹙,唇瓣不悅的抿緊。
進忠的眼神每一分每一秒都停留在衛嬿婉身上,她有任何反應,進忠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她這不耐的意思,進忠也看出來了。
衝上前去,單膝跪在地上,用力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來,按著他的頭,狠狠地往地上摜。
聽著那聲音,便是用了狠勁的。
進忠動手的時候,還不忘分心去看衛嬿婉,生怕她對此不滿,覺得自己太過於暴力。
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
……
聽了一會兒那聲音,便覺得瘮得慌,擺擺手,示意進忠可以停手了。
進忠聽命行事,乾脆利落的把人扔了出去,早已奄奄一息的人,像是沒了骨架的風箏,軟軟的跌落在地上,半眯著眼睛,艱難地呼吸著。
他錯了,他不該來做這種事的,本以為能多拿點錢,結果,把命給丟了。
可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晚了。
衛嬿婉這才抬了抬眼皮,看著那已經成一灘爛泥,躺在地上的小太監。
撥了下長長的護甲,不輕不淡地問了一句。
“你是哪個宮裡的人?誰派你來的?”
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人咬緊牙關,無論衛嬿婉怎麼問,哪怕是進忠都用上了手段,他也一個字不說。
看著已經不能喘氣的人,衛嬿婉冷笑一聲,真行啊,還是塊硬骨頭。
可惜了,她最愛啃的就是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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