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此一時彼一時,你如今已經不是皇上的慎常在了,你是庶人,甚至還不如我們這些奴才呢。”
“我告訴你,在這四執庫,你們全都要聽我的,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寧妃娘娘獨得聖寵,就你這小蹄子,也敢和寧妃娘娘爭寵,真是不知死活。”
嬤嬤每說一句,阿箬的心就往下落一分,心裡的恨意也跟著滋長,逐漸吞噬她的理智。
“既然她不想乾活,那就把她關到禁閉室去,不準送吃的,也不準送喝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小賤蹄子的骨頭有多硬。”
壓著阿箬的宮女聽令,連忙起身,拽著她的胳膊往禁閉室去。
阿箬不停地掙紮著,臉上滿是不甘,一字一句的說道。
“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嬤嬤不屑地冷哼一聲,“嗬,我等著。”
嬤嬤所說的禁閉室其實就是個小黑屋,裡麵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甚至連個窗戶都沒有,門一關上,便隔絕了所有的光,無論白日還是黑夜,都烏漆嘛黑的。
密不透風,黑的滲人,周圍的環境很靜,耳畔似是有什麼東西走動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聽的人脊背發麻。
阿箬抱著膝蓋,緊縮在牆角,臉色陰沉可怕。
她眼裡盛滿了怒火,不甘,嫉妒,這半年來,弘曆雖然經常翻她的牌子,可從來沒有一次真正寵幸過她,她向往,渴求弘曆的寵愛,可日日夜夜跪在龍榻前的痛苦,讓她逐漸歇了心思。
但她有自己的驕傲,絕不能讓旁人察覺到,知道她受得恥辱,不然,還不知道如何嘲諷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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