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嬿婉額上的冷汗,進忠心疼極了,趕緊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輕柔地給她擦拭起來。
“主兒可是做噩夢了?”
聽著進忠溫柔的話語,衛嬿婉總算是有了一絲真實的感覺,高高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確實做噩夢了,夢到原主前世的遭遇,那被牽機藥折磨的日日夜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疼得很,快把她五臟六腑都撕扯得稀巴爛了。
“嗯,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
“不怕,奴才一直守著主兒呢,天色還早,主兒繼續睡吧,奴才在這兒守著,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見衛嬿婉神情緊繃,還不忘逗她笑。
“奴才凶神惡煞得,便是惡鬼都不敢近奴才的身,有奴才在,主兒今夜一定會做個美夢的。”
聽著進忠自貶的話語,衛嬿婉忍不住笑了,低眉淺笑,就如院裡肆意盛放的花兒,讓人驚豔。
進忠的手不自覺揪緊了垂下來的床幃,以此抑製自己濃厚的感情。
“哪有人這麼自貶的,不過我方才好像聽到外麵有聲音,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進忠一夜都守在承乾宮,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他還真的不知道,正想著如何回答呢,語心就從外麵跑進來了,腳步匆匆,神情凝重。
“怎麼了?”
看著衛嬿婉和進忠不解的模樣,語心來到床前,低聲說道。
“主兒,剛得來的消息,二阿哥薨了。”
這麼突然?
衛嬿婉略顯驚訝的看向進忠,見他朝延禧宮的方向隱晦性地指了兩下,便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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