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學校裡,從前門離開,往車站走去。
按照原書的劇情,楚淵的父親應該要等他成年後,快高考了才出場的,為什麼會提早出現,是因為他做的事打亂了劇情?
晏辰一路上都在回憶劇情,一想起楚淵的遭遇就心疼,麵色不善,隻想早點查清楚那個人這時候出現會不會還有彆的目的。
下了車,兩人緩緩朝家裡走,手上卻突然被拉了一下。
晏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楚淵,大概是眼裡的冷意還沒消,他注意到楚淵被嚇到,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僵在原地低垂著頭,拉著他的手也慢慢鬆開。
楚淵:“你…生氣了?”
楚淵:“對不起…他說是我父親,我隻是想問清楚當初他為什麼丟下我…”
楚淵:“雖然好像也沒什麼用…我就是…”
晏辰靠近了些,抬手輕輕揉著他的頭發,“阿淵,看著我。”
微紅的眼眶撞上溫柔的眼神,一時間不知怎麼的,似乎是方才擠壓了滿腔複雜的情緒收斂不住,楚淵好像有點委屈,眼淚險些要奪眶而出。
晏辰輕輕把人抱緊,掌心一下一下撫在楚淵腦後,幫他順著情緒,輕聲笑著。
“怎麼還哭了?我真的沒生氣。”
不過是和平常一樣柔著語氣安慰楚淵,卻發現腰上的手抱的更緊了,肩頭漸漸染上濕潤。
片刻後,感受到楚淵平靜下來,晏辰停下了輕撫在他腦後的手。
等了一會兒,腰上的手一直不鬆開,晏辰隻能看到楚淵耳根通紅,大概是哭過後覺得沒臉見人了?
路上偶爾有行人路過,一側頭就能看到兩人在家門口擁抱。
“阿淵…雖然我是你的,想什麼時候抱都可以,但是現在…當然,如果你不介意一會兒下班時間被更多人看到的話,我也是”可以的。
話被打斷,因為晏辰被楚淵一把推開來,毫不猶豫的進了門。
懷裡還殘留著體溫,晏辰抬腿跟上。
回到家,晏辰看著把自己關在浴室的楚淵,不由失笑,小朋友臉皮薄,也不知道得在裡麵呆多久。
準備著晚餐,晏辰思考著從酒櫃裡挑了瓶酒,考完試慶祝一下不過分吧?
浴室開門聲響起,晏辰不著痕跡的把酒放在了桌上,進廚房端菜。
楚淵已經處理好情緒,隻是眼眶下和鼻頭的紅還沒褪去,唇角又繃緊了,看起來不太生人勿近,倒有幾分惹人憐惜的模樣。
晏辰發現楚淵全程低垂著頭不和他對視,眉梢輕挑,“阿淵…”
楚淵:“晚上,可以幫我估一下分數嗎?”
這個要求沒在計劃裡,晏辰眼裡笑意更深,“好,我再給你整理一份解析。”
楚淵:“謝謝…你要喝酒?”
晏辰看了一眼一旁放著的酒,麵色不改的笑著,“不喝,一會兒陪我出去走走吧?剛考完還是可以先放鬆一下。”
“…好。”
飯後兩人在附近散步,突然被矮樹叢裡的聲響吸引,一隻黑色小貓幼崽從一片綠葉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沒一會兒又被貓媽媽叼了回去。
快要入冬的季節,天色暗的格外快,路燈都已經亮起來了,附近有一個小公園,各樣的健身器材上是被家長護著攀爬的小孩,象棋桌旁圍著幾個老人,休息的亭子裡坐著零零散散分享零食的學生,大概是在慶祝放假。
一個身穿西裝的人出現在兩人麵前,“這位同學,我們先生想和你單獨聊聊。”
兩人正坐在亭子裡休息,晏辰手上還拎著零食,漫不經心的剝了顆棒棒糖遞到楚淵唇邊,等糖被人含進嘴裡才收回了手,緩緩拿出手機。
麵前的的人沒等到回應,再次開口:“同學,先生在車上等你。”
晏辰:“所以呢?”
發完消息,晏辰懶散的看著麵前的人,“我為什麼要跟他聊?”
抬手轉開瓶蓋,把手裡的水遞給了楚淵,等他喝完又自然的接過,蓋好放回了袋子裡。
沒僵持一會兒,停在亭子不遠的車響起了鳴笛聲,大概是車上的人不耐煩了,站著的人隻好先去回複。
楚淵:“他為什麼要和你聊?”
晏辰收回目光,笑著看向他:“大概是因為,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監護人吧。”
楚淵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之前校方和當地政府的人還找過他,問了他父母的情況,然後問他是不是自願和晏辰一起生活。
晏辰抬手輕輕撓了一下楚淵的下頜,“想什麼呢?”
收到楚淵有些疑惑的眼神,晏辰輕笑著:“小朋友,哥哥已經成年了,符合法律規定。”
楚淵耳根通紅,有些彆扭的彆過了臉,晏辰收回手,就見剛才離開的人又回來了,隻是他前麵還有一個麵熟的人。
楚淵的生父,根據原著描寫,是房地產老總,資產豐厚,不過玩的花,家裡的孩子是隻有一個,不過在外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為了給他不懂上進的兒子施加壓力,所以開始帶外麵的孩子回家,接下來就是一係列權位爭鬥,隻不過發起這場爭鬥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內定了冠軍,並且不顧他人死活。
而楚淵的耐性,是他最為看好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