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點八卦 劍宗一脈,守望相助!(2 / 2)

雜役管事話裡話外都在說南妄,但目光卻一直鎖在穀山時身上,片刻都沒有離開過。

惺惺作態的模樣看得南妄惡心得不行。

穀山時笑著回道:“師弟放心,你的心意我都懂,我回去以後,自然會向師尊稟告師弟的培養之功,今日時間緊迫,先走一步,告辭了!”

南妄皺了皺眉,正欲說點什麼,身下仙鶴卻突然低頭彎腰,把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南妄一下子拱到了身上,振翅起飛。

“哇啊——”

南妄緊緊揪住仙鶴的羽毛,強烈的失重感讓他害怕地閉緊雙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敢把眼睛睜開一絲小縫。

下一刻,這條小小的縫隙迅速睜大,直到不能再睜為止。

眼前雲霧無邊,耳畔狂風怒號,雜役弟子處越來越小,直至化為一個黑點,徹底消失不見。

往下看去,南妄走了無數次的登龍梯第一次徹底展現在他眼前,龍身崎嶇,龍頭威武,渾然一體,栩栩如生,似要活過來一般。

仙鶴在空中擺尾,短暫的滯空後,朝著半山腰飛去,風吹得眼睛生疼,但南妄卻一點都舍不得閉上眼,這樣的景象他從未見過,他一刻都不想錯過。

穀山時爽朗的聲音突然響起,略有些失真,但可以聽清:

“師弟,很快你的修為就會遠遠高於他們,這些個小人小事,沒必要放在心裡!我當年也是從雜役弟子過來的,你看看,現在他們還得反過來討好我呢!”

南妄被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說得激動萬分,大聲回道:“師弟記住了!多謝師兄教導!”

“哈哈哈,好說,好說!”

仙鶴降落在半山腰,落地時掀起狂風陣陣,引起不少過路弟子的注意。

穀山時帶著南妄到外門弟子登記處領到了屬於自己的弟子牌、成套的弟子服、入門術法玉簡以及五塊下品靈石。

五塊下品靈石僅僅隻是外門弟子一個月的月俸,而南妄在雜役弟子處整整待了十年,一共也隻攢下了三塊下品靈石。

南妄心中感慨萬千,頗有一種從小沒爹沒娘的野孩子突然認祖歸宗了的感覺。

外門弟子不像是雜役弟子一樣住十幾個人的大通鋪,而是有著一人一間的小屋,每一間都坐落於龍型山脊上,麵積不大,隻有四五平米,僅僅隻夠放一小塊蒲團和一張小床,但對於住慣了大通鋪的南妄而言,卻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穀山時親自陪著南妄走完了入門手續,又在外門管事那兒賣了個人情,讓他給南妄安排了個視野開闊的屋子,把南妄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來青雲門整整十年,南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同門情誼。

雜役弟子之間彆說相互扶持了,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如今見到了穀山時,南妄才真的產生了“師兄弟”的實感。

“南妄師弟,師兄今日本該帶你去內門瞧瞧,但劍宗最近不是很太平,我擔心你去了可能要成活靶子……唉,此事不急,待到年前我再來找你,這期間要是大師兄來看望你,你可要替我解釋幾句啊。”

南妄趕緊點頭承諾道:“師兄放心,師弟一定照做!”

其實他並不覺得大師兄還會來找他,隨手一扶的恩情,能讓大師兄將他破格招入外門,已是南妄做夢都想不到的“回報”了。

撇開大師兄的事不說,一聽說宗門不太平,南妄心底沉寂已久的劇情雷達,瞬間就蠢蠢欲動了起來。

《龍尊》原著中,白芙塗入宗後沉寂了很長時間都不敢有小動作,生怕身份暴露,所以起碼一年內,白芙塗都不會有什麼動作,穀山時師兄說最近宗門一直不太平,聽上去應該是某件持續了很久的事……究竟是什麼呢?

“對了師弟,趁著這天色還早,師兄問你個八卦唄……”

穀山時突然湊了過來,嘿嘿一笑,光明磊落的內門師兄形象頓時一掃而空,看上去竟有些猥瑣。

南妄一愣,說道:“師兄儘管說,師弟知無不言。”

穀山時道:“你說我們這大師兄,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事嗎?佛骨靈體隻是極品根骨而已,難道還能影響了他底下的玩意兒嗎?你說,有沒有可能,大師兄早就知道那妖女真身,隻不過演了一場戲,要妖女自己暴露?”

“……?”

南妄的大腦原地宕機。

“師弟你就彆裝了,那日我也在大殿,我走得晚,大師兄和你說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我……”

穀山時正眉飛色舞地說著呢,突然停住了。

下一秒,他滿臉通紅,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仿佛隨時都要咽過氣去。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南妄嚇得魂飛魄散,他也不會什麼法術,大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上輩子學過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剛走到穀山時身後擺好架勢,穀山時就緩了過來,一把推開南妄,咳嗽幾聲,虛弱地說道:

“我,我沒事,這是我們劍宗二長老下的禁製,不許我們私下討論大師兄的,咳咳,某些軼事,我以為隻是公開場合不能談,偷偷說說沒事,沒想到這禁製竟這麼厲害……”

南妄心有餘悸道:“這也太嚇人了吧,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穀山時無奈地說道:“此乃我劍宗一脈特有的護短,不對,特有的守望相助,師弟你這也算提前見識到了,哈哈。”

南妄沉默片刻,問道:“敢問師兄,那日大殿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妖女盈盈最後怎樣了?”

說罷,南妄又生怕這些內容也會觸發禁製,趕緊補充道:“師兄你挑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彆說了。”

“啊?什麼?你問我?那天大殿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

穀山時震驚地看向南妄。

南妄解釋道:“那日我確實在場,但,但長老們的實力高深,威壓亦是重若千斤,我們這些雜役弟子修為淺薄,被壓製得耳不能聽、目不能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真是讓師兄見笑了。”

“這,這……這可真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穀山時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妄許久,仿佛是在確認他沒有說謊。

南妄坦坦蕩蕩地直視穀山時,目光裡寫滿了真誠。

半晌,穀山時敗下陣來,說道:“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隻是既然你不知道那日大殿發生的事,那還是乾脆彆知道了,知道了對你和大師兄都不好,至於那妖女盈盈,你放心,掌門仙尊出手,保證她魂飛魄散,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解惑。”

南妄道。

雖然穀山時不肯細說,但他從穀山時剛才的隻言片語中,大概有了推測。

看來這現實中發生的事,與原著的劇情相比,還是存在不小的差彆的。

或許就是祝天闕哪句話說漏了,被眾人聽說了他並未破身,又或許是掌門仙尊火眼金睛,看出了盈盈身上的妖氣……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白芙塗利用盈盈的身份打入青雲門的計劃,應該是徹底黃了。

隻是,要說這妖女魂飛魄散,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

女主白芙塗是九尾貓妖,有九條命,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