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誰不好,偏要惹劍宗!”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離劍宗遠點,離劍宗遠點,你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呢?惹個劍宗的普通弟子倒也算了,偏偏去惹杜雪泠!我看你真是出息了啊!”
“抽的哪門子的風啊,去給外門上課,法宗的弟子怎麼沒見你那麼關心啊?上就上了,你倒是上完啊,上到一半走了,還遷怒給無辜的弟子,這是真傳弟子該做的事嗎?你的風度都學哪裡去了!大庭廣眾,落人口實!你這是讓人看我們法宗的笑話!”
杜雪泠走後,顏槐叫來楚鬆屏,一頓臭罵。
楚鬆屏自知理虧,毫不反駁,全程認真點頭,嗯嗯嗯嗯,對對對對。
今日杜雪泠帶劍宗弟子長跪法宗天乾道,揚言要為宗內弟子討一個公道,讓顏槐有苦難言,丟了大臉,這會兒朝他發火,也算在他意料之中。
他怎麼都沒想到,私底下談妥的事,大師姐居然還能找到由頭,擺到明麵上來吵,真是——
不講道理。
顏槐道:“你立刻去給杜首座道歉,讓你煉的丹你也趕緊給人煉了!”
楚鬆屏道:“道歉可以,煉丹不行。”
顏槐大怒:“你這臭脾氣,我看你就是挨打挨少了!你被杜雪泠揍一頓就知道厲害了!”
楚鬆屏疑惑道:“您怎麼這麼了解,難道……您被揍過?”
顏槐:“……”
譴責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楚鬆屏臉上。
楚鬆屏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道:“這是弟子的因果,弟子一力承擔!”
“你一力承擔個屁!你真以為自己……”
顏槐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楚鬆屏垂著眸,低著頭,異色的雙眸水光粼粼,跪著的樣子看上去又乖巧又可憐,讓顏槐想起他剛入宗時的模樣。
料誰都不會想,那樣白白軟軟又懂事聽話的小包子,會長成今天這樣,這樣……
算了。
不想了。
越想越氣。
顏槐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我這兒是法宗,煉丹的事我也管不了,你想怎麼樣是你的自由,但是授課的事,你這樣半途而廢,有礙我宗形象,從下月開始,你每日去給外門弟子授課,連續半年,一天都不許缺!”
……
南妄在劍宗多留了幾天,鞏固修為,等到境界穩定後,他回到外門,第一件事就是逮住安諾一頓猛親。
“嘰嘰嘰!”
好了好了,知道你練體七層了!
安諾的毛毛都被南妄親掉了好幾根,但是看在南妄這回確實大有進步的份上,默默地忍了。
兔兔的目光寵溺又無奈,柔軟的肚肚起起伏伏,被南妄埋著臉拚命磨蹭。
南妄吸夠了兔兔,高興地炫耀起他這段時間在劍宗的所見所聞,從白雪皚皚的山穀說到靈氣氤氳的藥浴,最後總結道:“靈藥真好用啊,要是我有源源不斷的靈藥,早就飛黃騰達、白日飛升了!”
“嘰嘰嘰!”
靈藥隻有在修為低的時候效果才好,等修為上去了,彆說靈藥,就是靈丹都沒用。
安諾無情地打破南妄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