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不會失業的。”簡言似是開玩笑的語氣,但薑衍知回答的很認真。
她說不會的,簡言一定能證明自己的。
簡言挑眉,“不會嗎?為什麼十九這麼肯定呢?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消息嗎?”
薑衍知為何那麼篤定。
簡言內心雀躍,希望聽到薑衍知的回答。
“因為你是簡言啊,創造了那麼多以你為首的先河,那麼多外界信誓旦旦不會有女性獲得的獎項你獲得了,研究的也是最理性和複雜課題。所以,學校怎麼會就因為有一些不同的聲音而損失一員天賦異稟的人?”
簡言是憑借自己力挽狂瀾,創造了多少傳奇佳話。
她無論走到哪裡,在哪個領域都是領導的存在。
平穩的聲線裡敘述了簡言整個青春換來的榮譽。
簡言笑收斂了些,側身看向薑衍知,“以前當老師的時候不管獲得了多少榮譽,這和我工作上的能力並不成正比。所以,彆用天賦異稟來形容我,我還沒達到那種程度。你們都把我捧得太高了,壓力也隨之而來。”
壓著嘴角,簡言一字一句,說的認真。
從小就是因為家庭在社會的地位,所以她一定要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能讓父親滿意。
幼稚園的時期從沒看過動畫片,青春少女時期從沒看過動漫,也不能看言情小說。
簡言這麼說,薑衍知一怔,“對不起簡老師,是我失言了。”
“沒關係的十九,其實要是像你說的這麼厲害,那我怎麼還會做的這麼困難。”薑衍知踢的石子輕輕砸在簡言腳上,簡言說的有些無奈。
簡言順便就把那顆石子踢到地下道的碎石群裡,薑衍知和簡言徹底安靜下來。
在這一刻,薑衍知更加直接的感受到自己涉世未深的無力感。
她發現除了安慰簡言兩句,剩下的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簡言苦惱。
眼底閃過一絲涼意,薑衍知默默的捏緊拳頭。
她應該做的再好一點,年齡再大一點,就不會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自己都生活的一團糟的大學生。
或許還能幫助簡言一點點的。
“十九?”久久聽不到薑衍知的聲音,簡言出聲,“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累了想回去了嗎?”
“沒有啊,簡老師你說,我在聽著。”薑衍知幅度很小的搖搖頭,感覺到簡言放慢腳步。
於是薑衍知也放慢腳步,然後看著簡言彎腰坐進了觀賞長椅裡。
簡言疊起雙腿,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大衣,這才又開口“說是傾聽者還真是傾聽者?十九還真是儘職儘責。”
以薑衍知現在的角度,簡言優越性很強的鼻梁聚集了她的視線。
咽了咽口水,“我也很無奈什麼都幫不了簡老師,隻能做一個傾聽者。”
說完手就像是有什麼在推動似的,拿起相機,鏡頭又對準了簡言。
“有人傾聽會讓我心情好很多,十九,跟你呆在一起我很放鬆。”簡言剛好回答薑衍知的話,抬眸就又看見薑衍知靠在圍欄邊,舉起相機在拍她。
薑衍知嘴上還說著“能讓簡老師心情好那我也會高興。”
涼風從薑衍知身後徐徐吹來,揚起薑衍知的衣角和額前的碎發,相機遮住了薑衍知那雙好看的眼睛。
這樣的薑衍知,又如何不讓簡言想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