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不喜歡,但是問題是也不能說不喜歡,不然她點它乾嘛?但是她匆忙之間回答的著實勉強又應付。“還,還行吧,有什麼事嗎?”
“巧得很,我好友也喜歡。”
“是嗎,那是挺巧的。”……她沒話接了!
太宰治很明顯看到這個年輕女人很不自在,下意識繼續試探。“既然小姐也喜歡的話,那我請小姐再喝一杯?”
彆彆彆!她這杯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不用了。”她僵硬的拒絕。“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喝好了。”她本來就不愛喝酒,在陌生的地方表現出拘謹和生疏會讓她覺得覺得不安,在彆人眼裡也會覺得可疑。她迅速把錢放在桌上。“告辭了。”
說完她背包大步離開。
麵前這個男人讓她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尤其是他伸手握住自己手的一瞬間,他察覺到她不凡的同時,她也能感覺到他手裡的繭子。
繭子的位置與自己差不離的地方。她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他危險,隻想快點走人。
太宰治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眼裡閃過探究。拿起她桌上的杯子仔細打量。
杯子裡的酒的確下去了一部分,但是卻並不是她喝的。她如果喝的話,哪怕沒有擦口紅也會留下唇印,但是杯子外麵卻乾乾淨淨。她不留下唇印是怎麼喝的酒?
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一點都不喜歡威士忌。當自己說要請她喝酒的時候,她那一臉抗拒的樣子很明顯對酒沒有興趣。但是卻點了。
那麼問題來了。桌上沒有任何的酒漬,也沒有吸管,那些酒是怎麼沒的?
酒保出來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了錢。他皺眉。
太宰治看著酒保問道。“怎麼了?”
“剛剛那個顧客,把店裡的杯子帶走了。不過她留下的錢也足夠付那個杯子錢了。”
“什麼杯子?”
“烈酒杯。那時候那個顧客說想要一個小一點的杯子,我就給她拿了一個。”
烈酒杯?她的酒杯的確有傾倒的痕跡,可是會有人不拿自己的杯子喝酒,倒去拿烈酒杯去喝威士忌嗎?而且那杯子不在她身上就代表著應該在包裡。她把酒吧的杯子帶回家是什麼操作?
她覺得那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好,跑的可快了。跑出好遠發現對方沒跟來她才開口。“織田作,你之前天天來這個酒吧喝酒嗎?”
“……也不是天天。”畢竟沒錢。
她語氣裡滿是嫌棄。“那你見過那個神經病沒有?”
織田作:……好家夥,太宰治第一次見她就被她打成神經病了?“那人不是神經病。”
她才不信。“不是神經病?正常人有一上來問要不要殉情的嗎?”
他該怎麼說呢……“他……”他無奈歎了口氣。“他是我朋友。”
她停下腳步一臉迷惑。“……你認真的嗎?”
“認真的。真的是我朋友,他叫太宰治。”
她重新邁開腳步往車站走。他朋友一共就倆,二選一的題實在不難選。“不是加班的那個吧?是那個很會開鎖腦子很好使的那個?”
“對。”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遙,抱歉。”
聽到他道歉,她還挺詫異。“怎麼了?哦沒事,你朋友那兩句話沒給我造成困擾。”
他才沒為那事兒道歉,他道歉的是彆的。“不,我覺得他可能起疑心了。”
自己這個朋友多智近妖。她雖然有所防備,但是在他麵前還是露餡了。“是我太任性。給你造成困擾了。”
“起什麼疑心?”
“我不敢確定,希望他不要追蹤下去,否則的話,恐怕你會有危險。”
他可是能把不論嘴多硬的人的嘴都能撬開的人。就算他不參與拷問也能明白,他的手段必然十分殘忍。
“他……也是異能者?”
“是。”
她嘶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她雖然留了織田作之助這個異能者在身邊但是不代表她對異能者初始好感就提高了。“織田作,你不是說他是好人嗎?實在不行我去給異能特務科寫個人身保護申請?”
“異能特務科……不一定能管的了他。”
她嘶了第二聲。“……織田作,聽你這形容你這朋友可不是好人啊。你這看待朋友的濾鏡是不是太厚了點?你隔了多少層濾鏡看他的?那些濾鏡你都屏蔽了些什麼啊?”
他怎麼能跟一個維持國家公平正義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警察說他是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多智近妖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不論什麼臟的臭的他都見過,無論什麼樣殘忍手段隻要為了達到目的都會使用?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她才遲疑開口。
“那什麼,織田作。”
“什麼?”
“你說如果他來找我麻煩,我把你丟出去有用嗎?”
“……有。”這倒是真的,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