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好好的易水寒突然聽到了一陣槍聲,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楊簫找了一部戰爭電影,但過了一會兒易水寒很確定自己聽到了一句國粹,緊跟在國粹之後的是一連串話,哪怕易水寒聽不懂,她都能從這語氣裡聽出來這是罵人的話。回憶了一下楊簫的資料後易水寒想起楊簫是W市人,那這應該是W市的方言了。易水寒突然想起來以前聽言奕說過她想學W市的方言,因為這個話罵起人來特彆帶感,當時言奕還像易水寒展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W市方言儲備,易水寒十分肯定地從楊簫說的話裡麵辨彆出了言奕當年跟她說過的那幾句。
所以楊簫這是看電影看急眼了?什麼劇情這麼稀爛啊。易水寒決定去看一眼楊簫的情況,免得她一氣之下把顯示屏砸了。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罵罵咧咧的聲音已經停下了,等走到休息室門口後易水寒發現楊簫正拿著遊戲手柄瘋狂的按按鍵,身體還跟著左右晃動。
易水寒明智的沒有上去打擾她,而是在門口看著顯示屏上的內容。因為角度問題易水寒並不能很清晰的看到顯示屏,但是根據顏色和楊簫的肢體動作易水寒還是辨認出楊簫玩的是一款賽車遊戲。
那剛剛的槍聲是哪兒來的?這個問題立刻出現在易水寒的腦海裡。目光在休息室裡搜尋了一下後易水寒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光碟,大概推測出應該是楊簫打這槍戰遊戲打急眼之後換了個賽車的遊戲。
楊簫並沒有讓易水寒等很久,很快就又罵了一句國粹後放下了手柄,隨後抬頭看向易水寒問道:"易隊你怎麼來了?"她其實很早就注意到了易水寒的到來,不過因為賽車遊戲不能暫停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跟她打招呼。
"怕你一激動把顯示屏砸了。"易水寒暗戳戳地刺了楊簫一下。
楊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道:"易隊放心好了,我要是真把它砸了最後還是得我來修,乾嘛要給自己找事。"
聽楊簫這麼說易水寒就放下了,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明天去弄工程艙的電線。"
楊簫喝了一口雪碧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又拿起手柄開了一局新的遊戲。
見楊簫沒有交流的欲望,易水寒識趣的沒有再打擾,正好電線也還剩一部分沒弄完。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打擾到易水寒了,在易水寒離開後到她把今天的這部分電線整理完,休息區都沒有再傳出很多的動靜。
工作完成後,易水寒先把工具提前搬到了工程艙,隨後先去洗漱了。她不太忍受得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和黏在身上的灰塵。
洗完後她去休息區找空間站的另一個人,但卻撲了個空,不過顯示屏還亮著,說明那人可能隻是去上個廁所或者倒杯水。
借這個機會易水寒看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的楊簫的上一局戰績,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楊簫在易水寒離開後又換了幾次遊戲,現在屏幕上顯示的正在玩的是類似森林冰火人的遊戲,雖然說通關了,但是評分隻有C,用時還很長。
沒想到楊簫是個遊戲黑洞啊。易水寒拿起手柄後想著。
摸著手上的手柄,易水寒沒忍住按了重新開始,隨後就操作著屏幕上的小人上下跳躍躲避陷阱並撿金幣。她玩的很認真且投入,連楊簫已經回來了都沒發現。
楊簫確實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走到外麵的走廊上時就聽到了按按鍵的聲音。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這空間站上除了她就是易水寒了,那麼隻能是易水寒在玩遊戲了。
難得啊。這麼想著,楊簫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休息區門口看向裡麵。
易水寒坐在楊簫剛剛坐的位置上,雙手拿著手柄,眼睛盯著顯示屏,特彆的認真,坐姿還很端正,要不是看到顯示屏上顯示的是遊戲畫麵楊簫都懷疑易水寒是不是在做什麼報告。
看著易水寒,楊簫不由自主的出了神,想起了一些之前打聽到的關於易水寒的消息。易水寒的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出車禍不治身亡,易水寒的母親曾經也是一名宇航員,並且喜歡收集各種光碟遊戲,易水寒成為宇航員好像就是因為她母親希望她也能成為一名宇航員。
這麼想著,楊簫突然也理解了一向以守則為大的易水寒為什麼會允許她的隊友帶光碟遊戲到太空了,或許這樣會讓她想起她的母親。楊簫摸著下巴想到。易隊好像也沒有表麵上那麼不近人情啊。